使得门内上下至今仍津津乐道。且不提当时场景有多惊心动魄,单说剑光残影、灵韵满钵,便足以值得天空黯然失色,忽有急雨而来,转瞬乌云蔽日。
而此战最终结果便是,方濯因半招之差,输与这位振鹭派女弟子,而此女也成功升为内门弟子,拜入雁然云婳婉门下,即雁然门三师姐祝鸣妤。
彼时祝鸣妤被雨浇湿的头发往下滴滴答答淌着水,一剑指向他的咽喉,居高临下地瞧着他,最终也只是慢吞吞的一句:
“我赢了。”
台底黑压压一片,却悄然无声。
至于当时情景究竟如何,由于以过四年,看客记忆难免有些偏差,此处便不多加赘述。而方濯又如何回到外门继续修炼,于第二次入门之战一举夺魁,也暂且按下不表——此时他那便宜师尊柳轻绮正走在前方,眼瞧着那背影,方濯便总想起来第一次入门之战时,当他被祝鸣妤最后一招掀翻于地、而面上溅满了泥水的时候,转头瞧向柳轻绮,似乎也看见的是这样冷冰冰的一个背影。
那时的方濯站在台下,他拿了第二名,却好像与落榜无异。柳轻绮的背影就好似如今这般出现在面前,又仿佛相隔天涯。那就好像一种从未无法追上的距离,总之,是与一些微妙的难以解释的感情有关的。也许这将招致许多人的怀疑。方濯不合时宜地想道,又有些烦躁地闭上眼,微微皱了皱眉。村长正于身侧向柳轻绮介绍着相关讯息,柳轻绮嗯嗯称是,活像是上课听讲,一看见他那样,方濯就知道柳轻绮肯定什么都没听进去。
果不其然,当村长走后,柳轻绮于那庙内唯一一只椅子上一坐,翘了个二郎腿,满不在乎地一转头,冲方濯招手道:
“来来来,阿濯,你往这凳子上坐坐,可舒服了,哎呀,真不愧是花神坐的凳子,就是软和。”
“……”
方濯这边没说话,唐云意倒来了劲儿,颇为兴奋地说道:“真的?师尊,我能来坐坐吗?”
“你坐,你坐,”柳轻绮笑眯眯地起身,主动让了位,“还是你好呀,云意,你看你大师兄好冷淡,鸟都不鸟我一下的,搞得我自己在这搔首弄姿,好尴尬。”
“……师尊你若是不会用成语,可以不用的。”方濯叹了口气,抬手抹了一把脸。
“我建议掌门师叔以后再出一条门规:文盲不许说话。”
唐云意道:“关我屁事?我可没说什么话,都是师尊说的。”
“你有病,”方濯说,“再在那个凳子上坐一下,当心花神晚上来抓你。”
“放屁吧你,怎么着,还当老子是小孩儿呢。”
方濯便嗤之以鼻,不再理他。事实证明,恐吓小孩的话,对于唐云意来说无论多大都适用。由是口上虽然说着不信谣不传谣,却还是在凳子上扭动了两下,随即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他摸了摸屁股,脸上显露出些许有些凄凉的神色。柳轻绮见状倒是稀奇十分。
“云意,你怎么了?是昨夜没睡好,导致屁股不舒服么?”
“嗯?”唐云意眼睛一歪,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师尊,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昨夜没睡好,我腰也不舒服,”柳轻绮大义凛然,身先士卒,“若是你睡姿不对,想必也会搞得屁股不舒服,云意,别到时候搞得腰和屁股都废了,那可得不偿失。”
“哦!师尊!”唐云意感激道,“多谢你!”
方濯哽了一下,无语凝噎。
玩笑归玩笑,此花神庙中神鬼一事,到底还是引起了三人的注意。从一开始方濯便开始听着村长介绍,却未曾想到当真自己亲身而入,才知此事究竟有多诡谲。整个花神庙做得不大,顶多也就只能同时盛下十人,正中央摆着一具花神神像,一手执花,一手挽琵琶,身形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