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能御剑但一定要坐车(2 / 5)

,此刻两手空空,全然看不出来此前他到底干了什么事,“醒啦?师兄,你辛苦,怎么不多睡会儿?”

狗腿子!方濯在心里暗暗地呸了一声,锅全自己背,好处全他拿。果不其然,刚睡醒的柳轻绮十分冷静,冷静到他连之前那点锁水海绵一样的脑子都已经消失没有了,抬起手,用扇子啪地敲一下方濯的头。

“师尊?”

方濯又惊又怒,伤心极了。柳轻绮用扇子点点他的脑门,平淡地说:“驾错路了就驾错路了,别找借口。”

语罢,他又一头钻回马车里,帘子一放,里头又没了声息。方濯捂着脑袋,虽然这一下不重,但却把他敲得委屈极了,盯着那帘幕看了一会儿,转头提起拳头要去找叶云盏算账。

叶云盏自知理亏,哎哟哎哟瞎叫着让他锤了两下,才笑嘻嘻地一揽他的肩膀,道:“不气了不气了,好哥哥,咱俩和解。”

方濯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一把摘了他的手,转头冲着树林喊:“别找了,岑寒,出来吧,你师叔把车移开了!”

叶云盏道:“你英明神武的伟大师叔!”

他话音刚落,就被方濯照着后脑拍了一把,好好报了之前背锅之仇。

他们正在回振鹭山的路上,原本叶云盏将剑都准备好了,意图御剑回去,只是出了一点小差错。他在畅想这一今天早上从仁城走晚上就能过一半路的美好愿景的时候,忘记了他的师兄现在无法用双腿站立,占地面积未知,两个轮子站在他的剑上,宛如两只翅膀,美丽并且还会滚。

而当叶云盏尝试着将剑变大时,方濯又推着柳轻绮上去试了试,经过试验得出结论:柳轻绮随着轮椅一起滑下去的可能性虽然不是百分之零,但也绝对有百分之九十九。

为此,叶云盏绝对有他自己的本事——他将剑变成了半个房间这么大,别说柳轻绮了,一张床都放得下。这回上去,确实是在上面跳舞都不会掉了,这天之骄子得意极了,鼻子当即就翘了起来,高声嚷嚷说,怎么样,还是我有办法吧?

方濯说是是,廖岑寒说是是,叶云盏自己也夸自己是是,只有一个人没有同意。

那就是柳轻绮。

柳轻绮慈眉善目地有请方濯把自己推上这把大剑,又晃着轮椅从这头滑到那头,高高兴兴地在上面玩了一会儿,高高兴兴地随即转过头来,高高兴兴地面对着三个人慈爱而又多少充斥着点病的目光,高兴地说,干的真好,但是骑马吧。

叶云盏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柳轻绮又和颜悦色地说:“我晕剑。”

方濯深吸一口气。廖岑寒深吸一口气。叶云盏也深吸了一口气。

最后他们套了辆马车,由三个人轮流驱车,踏上了回山的慢行之旅。不过虽然大家心里都觉得憋屈,但也实在是没办法,柳轻绮晕剑的事情从来没有隐瞒过,并且很严重,走一次就浑似孕吐一回,十分具有代表性,人尽皆知。这回是太激动了他们都忘了,才折腾出了那么一番出了折腾一点用也没有的折腾。廖岑寒其实也有点晕,但他和柳轻绮不一样,他是恐高,之前学御剑的时候,离地十尺就不敢动了,白着张脸,戳在剑身上像是个泥塑雕像。最后下来的时候还嘴硬,说没事就是剑还不认主,结果走两步就得扶墙,腿都快软成了碎雪,扑簌簌往下掉。再看他那剑,刚从万剑峰取走不久,瑟瑟地贴紧腰间,任谁拔也拔不出来。

柳轻绮在车里睡觉不参与谈话,三个人便一个坐在前室驾车,一个坐在一边看路,另一个蹲在车驾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廖岑寒刚刚是给他师兄找树枝子去了,丛林里焦头烂额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叶云盏说的“就好像剑柄一样坚固的树枝”,正蹲在地上与松鼠对峙之际,幸好方濯一嗓子给他喊了回来,否则不知道又要在丛林里蹉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