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脑涂地,也至少得是个重度脑震荡。他的手明明抓在方濯的手腕,但却如云似的在眼前飘着。逍影门长老说: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有何不好?他们也该有点教训。”
柳轻绮的神思似乎这才从天外终于神游回来:“这姜玄阳说真的,也有几分本事。天资好,刀法也精湛,只为何进了他明光派?”
“老夫便是为了此事而来。”
逡巡半晌,又被一场切磋移走了目光,这三人才终于从方才那场精彩绝伦的比拼中回过神来,逍影门长老提着剑,冲他二人抱一抱拳,声音尽量漫过那漫山遍野的讨论声,让柳轻绮和云婳婉听个明晰:“多谢贵派出手救了我逍影门弟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稍后晚些我会带着封刀亲自前来拜访道谢。”
“不必,你让他好好养伤,跟那什么什么眼对上,我看他伤得可不轻。”
此时观景台上一片闹哄哄的,一半是其他门派在叽叽喳喳地说话讨论,另一半则来自于振鹭山,一大群弟子蜂拥而上,将入口堵得水泄不通。柳轻绮只能从人群的边缘瞧见一点方濯的影子,他的话说到一半,便又接着不往下说了。
逍影门长老看他目光又投向另一侧,头也不用回,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善解人意道:“门主要不先去瞧瞧贵派弟子的伤势?”
“不用。”柳轻绮说,他盯着那头看了一会儿,云婳婉喊他们回去包扎,方濯也没多做停留,转身离去之时,只探过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柳轻绮的气色很不好,但是很意外的,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来。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这样微笑了,眉间凝重未松,但是眼睛旁侧的肌肉却微微动了一动,目光直将几个弟子送离观景台,才再抬起眼神来,接着自己方才的话往下说:“封刀少侠如今伤势如何了?”
“方才老夫去帐篷里看了他一眼,伤着了经脉,但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几个月不能再动武,得静养。”
“擂台上交手往往是点到为止,特别是双方实力相仿,若是用上十成十的功力,很难不说便是其居心叵测了。”
一提到这件事,逍影门长老的脸色就又阴沉下来:“门主说得好。在封刀被暗算后,老夫第一时间去找了仁城城主那边讨说法,结果城主以其年龄太大为由而拒绝与老夫交谈,最后是个二十余岁的毛头小伙子出来,跟老夫说那花斑眼虽然暗算封刀,无习武人之精神,但却并不违反英雄擂条例,擂台上只说是两方交手,未提一方须用多少功力、又或是使用如何手段取胜,真是叫他们钻了空子。”
他很生气,手里的剑往上一提,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此也不知到底还能如何相对,安慰这一位长老显然是不现实的,是它明光派钻空子在先、又是仁城主办方不办人事,再怎么想给封刀讨个说法,最后也只能憋着,除非是带着全门派打上仁城、直接按着那制定规则的人套上木枷满修真界的游,否则就算振鹭山及时助他们出手了,也难解心头之恨。
逍影门长老接着说道:“说了也不怕两位门主笑话,当年那场大战确然是伤了我逍影门大部分元气,我逍影门本就是小门小派,没那么多底气,仅有的几个还能算得上是长老的伤的伤残的残,小辈们几乎都打没了,当时大战刚结束,我逍影门甚至上下挑不出来二十个年轻人。”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叹了出来,目光凝望向对面的逍影门席位,喃喃地说:
“所以封刀这孩子出了事我才这么着急。我逍影门这么多年了才找出来这么一个好孩子,想尽办法的去培养他、锻炼他,好不容易练出如今模样,谁料却被那花斑眼算计,吃了好大的苦头。”
柳轻绮说道:“长老之忧,我们也是理解的。明光派实在是过分,不止这个花斑眼,就连后来上台的那几个同我派交手的弟子,也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