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选手在结束了擂台赛之后都会选择从楼梯再走上观景台,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如果在观景台上再纵身,很难不说可能会出现半途撒气从天而降的情况。这些孩子们十分难能可贵的就是大部分都对自己有着充分的认知,因而实则在擂台赛上,虽然也有输赢,但整体实力是差不了多少的。你伤了我这段经脉,我就必然会耗你大部分体力,谁也别想风风光光地下台再跃上观景台,要是你敢,保管半路会漏油。
不过要是一定要逞这个强,非得从擂台上往观景台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需要一个滑翔翼,背到身上,栓绳一拉,啪地往上一窜,就可以平稳实现飞天梦,并且想落哪落哪。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这滑翔翼往哪放,而放哪似乎都不太美观,所以在这个问题被解决之前,基本上没人使用滑翔翼。
现在便只待一个一心一意想要解决下台时并不是那么帅的问题的勇士,想出一个既可以保全面子又可以实现嘚瑟心态的完美的方法,解掉如此死结,让修真界的人人都有逼可装。
方濯顺着楼梯往上走,很快便消失在了一片黑暗里。同时振鹭山和明光派动起手来,明光派上跳下几个弟子,抢着要去救姜玄阳,而君守月冲在最前面,和几个师兄弟第一个跑到入口处,正巧在那儿截住了他。
方濯脸上淌着汗,手里滴着血,半身衣服湿透了,从拐角处慢慢走上来的时候,衣角的血已经干了,沾在衣袍边缘的花纹上,随着步履前行,似是摇摇欲坠。
他虽然没怎么受内伤,但是手上一道血痕确实是极为恐怖,几个孩子围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办,只廖岑寒还知道去找人,扯着嗓子往回喊:
“师尊!师尊!师兄受伤了!”
方濯失血有点多,脸色有些苍白了。他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拍了廖岑寒一把,勉强笑道:“别喊,丢人。”
“你血流太多了,”祝鸣妤道,“先回客栈包扎。”
方濯向来不是愿意逞强的人,在能得到救治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吝啬于自己对健康和生命安全的无限追求。祁新雪没来,回风门下的弟子们也就没来,毕竟他们主修疗愈,上不了擂台赛。由是赶紧回去找医生,几个大的浩浩荡荡的推着他走了,君守月趴在最前面,还在说他:
“你刚刚拿手握刀都把我吓死了!你怎么想的呀,万一把你手切下来怎么办?”
那头传来方濯的笑声。
方濯的伤势不容拖延,一行人十分迅速地远去了,方濯没上前来,只在离去的最后一刻,他抬起头,望了柳轻绮那边的方向一眼。
柳轻绮的手掌一直牢牢地按在扶手上,目光追着他的身影,半晌不说话。
云婳婉低声道:“要不我推你过去?”
“不用。”柳轻绮的眼神还停留在观景台的入口,那儿已经是空空如也,几个弟子带着方濯去找医生,叶云盏不在,但他一直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关注着擂台赛,应该很快也会跟上。直至方濯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连半个振鹭山弟子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他的目光才流转回来,落到自己面前的栏杆,手指还没有松力,无意识地紧紧攥着扶手,指节泛出一阵青白。
“我还没问,”那站立在他身边的人终于开了口,正是逍影门的那个长老,此前他出手欲救封刀却被半途截断,找了仁城城主那边没要到说法,便过来拜访柳轻绮和云婳婉,顺势一谢振鹭派解围之恩: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我的腿?”
柳轻绮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眨眨眼,思绪猛地回到自己身上。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笑道:“不是腿,是腰。”
“你的腰……”
柳轻绮才不会告诉他这就是自己方才那大放异彩的徒弟干的好事。他扇子一指,大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