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他硬是站不起来,只是干着急:“人怎么样了?”
逍影门的长老目眦欲裂,扶着栏杆,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怒吼道:“明光派!你也是什么意思?”
那出手横剑而来的正是明光派掌门。他执剑站于栏杆前,以手抚须,淡淡道:“结果未出之前,诸位长老不许插手。”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掌门在维护自家弟子,可问题是,他说得也并无道理,这正是英雄擂白纸黑字书写着的条例之一。任谁听了都觉得不适,面对着一条人命而出手扼住可能生还的希望,这很明显并不是一道规则就能解释清楚的事。
逍影门长老人都快气炸了:“你门人有意要杀我门下弟子,竟还不许我逍影门出手相助吗?”
“死不死的,这要看最终结果,”明光派掌门微微一笑,丝毫不受任何影响,“泊山出手有分寸,若是贵派弟子挡不下,便也只是略略受伤罢了。”
“你!”
逍影门长老被气得半死,却再无时间与他理论,正欲纵身而下去查看自身弟子的情况,却忽而听见传来一个突兀的清朗的声音:
“放心吧,没事!咱们修真界的未来的希望,于情于理,可不能在这场切磋里死了。”
逍影门与明光派皆一愣,同时停止了动作。
方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云婳婉也吃惊极了:“云盏?”
台下不过多久便云开雾散,此时众人才看清楚台上的情况:那上面除了封刀与陈泊山,实则并无他人,只一只酒壶横亘于二人之中,此刻还滴溜溜地打着转。封刀还被束缚在原地,身体下意识后仰着,汗已涔涔冒个不停。
陈泊山瞪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抬头。声音是从房顶上传来的,几人转头一看,叶云盏正翘着二郎腿,躺在房檐上,还保持着掷出酒壶的姿势,瞧见人人都看他,摇头晃脑地笑了一下。
他拉长声音说:“千万姿态毕,还得看酒鬼——一只酒壶便足够叫你此生别想摸刀了。”他一下起身,极为轻盈地跃起,站立在走兽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擂台,很高兴地哈哈笑了两声。
“你的小动作,我全看在眼里了,小兔崽子,”叶云盏装到了,高兴得直乐,“怪就怪那城主老头儿没在这儿设个观景台,不然装到的就不是我了。哈哈,来,什么什么眼,让哥哥娘家给你点颜色看看。”
一时不用他再提醒,一把剑便从观景台横空而出,几下割裂了封刀身上的藤蔓。封刀毕竟年轻,又从未感知过生死,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蒙了,手脚刚解缚的瞬间,便手软脚软,下意识朝后瘫倒过去。
却倒在一个姑娘的怀里。那姑娘一手接了他,一手轻轻一张手掌,便将那剑吸入掌中。封刀倒在她的怀中,只来得及抬头看一眼,眼睛不知是吓的还是惊的,直了一半。
逍影门几个弟子赶紧冲上台来,这姑娘将手里的人轻轻往外一送,便送到了他们怀里。那逍影门长老似乎要发作,可与旁侧人说了两句,却又气冲冲地坐下了。几个逍影门弟子手忙脚乱地背了封刀要去救治,一时台上只剩这姑娘与陈泊山。陈泊山的胸腔上下伏个不停,目光抑郁,居高临下地望着这姑娘,眼中已含杀机。
这姑娘却不卑不亢,手执一把流光长剑,温声细语道:
“在下雁然门大弟子,顾清霁,请教阁下高招。”
云婳婉眉头紧锁,听到这声音,却又骤然一松。
柳轻绮半个身子僵成了木板,闻言终于放下。方濯一直提着心就好像一只木桶一样当啷落地,他用力一抓轮椅扶手,没忍住自己的声音,大声道:“大师姐!”
正是雁然门下大弟子,顾清霁。她是反应最快的,在叶云盏发布那个谜语一般的命令之后,她便提剑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