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人生添堵的。
不幸的是,方濯不仅占了一个,还占了另外三个。
更不幸的是,他座下其他三个弟子,对于折腾他一事只比方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如此刻,柳轻绮垮着一张脸慢吞吞地回了观微门,刚想偷偷摸摸溜回庭影居,就被方濯一把拽住了袖子。
方濯对于君守月卖了自己一事,耿耿于怀了一路,本来都打算上手直接给那喻啸歌好一点颜色看看,谁料进了殿,才发现殿内空空如也,别说喻啸歌了,就连平常这个时间习惯在这里打坐的君守月都瞧不见。
柳轻绮显然也有些困惑,当然,很有可能在这个词中占据大头的是困:
“奇怪了,守月呢?”
“你说今天允许她去找喻啸歌,你不知道她在哪?”方濯道,“师尊,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跟守月好好将这事儿讲清楚,所以你得帮我找她,找不到她我就不让你走。”
“哎,方濯你,兔崽子强买强卖,”柳轻绮急了,“她跑哪儿去管我什么事儿啊?”
“怎么跟你没关系了?说不定是你俩串通好想来整我的呢,那她能去哪不就只有你知道,我不问你问谁?”
“那你当然去问啸歌啊,她喜欢的是啸歌又不是我,你在这儿扯着我问半天有什么劲儿,”柳轻绮说道,他这人向来不得便宜也卖乖,顺势阴阳怪气了方濯一把,“方濯,我发现你不仅是练功不行,脑子也不行,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清楚,枉为师聪明一世,有你这么一个徒弟,真是晚节不保。”
方濯看他都不想看他。两人顺着殿内转了一圈,瞧不见君守月的影子,倒是看见廖岑寒拿着剑出了屋,似乎正打算前往何方去练剑。
柳轻绮一瞧见自己这二徒弟,不知为何,突然就来了兴致,眼睛都亮了两分,挥手喊道:“岑寒!”
廖岑寒像是刚睡醒,脸都还肿着,眯着眼睛一转头,差点一头摔倒在雪地里。
“师尊?大、大师兄?”廖岑寒瞪了眼,又眯起来,手里的剑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你们两个怎么……”
“此事说来话长,傻子就别问了,”方濯脸上有点发烧,巴不得赶紧揭过这一页,“守月师妹呢?师尊找她有事儿,一大早不在观微殿,她是还没睡醒?”
“姑娘家的事我怎么知道,她不是以前经常会早起去打坐吗,你们没见她?”
廖岑寒显然是被他俩吓了一跳,一边说着话,还一边冲着方濯挤眉弄眼。方濯怎么看怎么感觉他那脸上就写了仨字:瑾姑娘,一时想起半路上的遭遇,气不打一处来,抬腿踹了廖岑寒的屁股一脚,说道:“自家师妹都不知道在哪儿,要你这个师兄还有什么用?”
廖岑寒捂着屁股跳出去十丈远,扯了嗓子叫屈:“你不是也不知道吗!”
方濯从来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概念,看着廖岑寒就手痒,再加上此人浓眉大眼一脸叛徒模样,似乎也在计划败露一事中发挥了不可磨灭的功效,忍不住想上去揍他一顿。
“你师兄那确实是不知道,”柳轻绮突然回答说,“一大清早跑下山准备要去行侠仗义呢,哪有空看着守月到何处去。”
方濯的神色骤然一松。他转了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师尊……”
好在柳轻绮平常也懒得管这些琐事,只是明里暗里笑了方濯两句,便施施然垂了手,挥挥袖子叫二徒弟走了。廖岑寒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滚得十分迅速,看得方濯在身后忍不住地笑,嘴里暗暗嘟囔道:
“平常叫他帮忙干个啥事都支支吾吾找尽借口,这回碰着事儿了,溜得还挺快。”
柳轻绮不置可否:“那是人家聪明,能预见到下面发生的事儿绝不是自己能把握的,所以该溜就溜,大丈夫能屈能缩,你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