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选择,就是不知道你如何看。”
“说来听听。”
方濯没急着开口。他先是抬起眼,谨慎地朝四面看了看,确认屋里没有其他人之后,才伏低了身子,朝叶云盏挥挥手,示意他将头靠过来。
叶云盏附耳而去。
方濯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王八。”
叶云盏说:“师兄方濯骂你是王八。”
方濯的眼神看起来想掐死他。
柳轻绮跟一滩烂泥一样躺在椅子上,瞪着一双眼睛,茫然地看着面前不知某个角落,浑似没听见。他的身体十分诡异地变得非常柔软,脖颈整个以下瘫软在椅子上,只剩一颗头悍然挺立,手臂搭在书案上,手里还捏着一支小狼毫,墨已经干了,只在手指间转个不停。由是他整个人看着像一副静止的画,手里的动作却转得快要出残影,让人忍不住怀疑如果他手里转着的不是笔而是匕首,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他的头给割下来了什么办?
叶云盏很明显也有如此隐忧。他在柳轻绮面前卖萌耍宝了一会儿,连句敷衍都没收到。
叶云盏收了功,小心翼翼地坐下来。
“师兄,你……有心事?”
柳轻绮还是一句话不讲。
叶云盏与方濯对视一眼。方濯说:“肯定睡着了。”
睁着眼睛半天不眨一下眼皮的柳轻绮很迅速地开口:“滚。”
方濯冲叶云盏一挑眉,那意思是“你看吧”。叶云盏冲他吐了一下舌头,他向来是双标的最好见证,这边跟方濯凶巴巴地做表情,那边便换了一副表情,身子也学着柳轻绮没骨头似的往桌上一滩,捏着嗓子说:
“观微哥哥,人家肚子好痛哦。”
那是一种混如掺杂着憧憬与爱慕的暧昧表情。方濯看一眼,就想吐。
柳轻绮转笔的手也微微停了一下。他保持着那种姿势——瘫软在椅背上的将自己折成一个标准的桌角的姿势,脖子灵活地往旁边一转。这个动作会显得他身形纤长而又好像全身上下的肉都堆在一起,分外滑稽。叶云盏冲他抛媚眼。柳轻绮吃了他一口媚眼,脸上又变白了两分。他慢吞吞地说:
“你怀了。”
“嗯,”叶云盏甜腻腻地说,“师兄的。”
“哇,牛,”柳轻绮喜当爹,语气平淡地捧场,“如果不是我那处不能人道,这回一定高兴得直接升天了。”
叶云盏一愣,随之啪地一拍手,连家乡话都笑出来了:“我操,师兄,太狠了。这话我怎么接?”
“不狠,不狠,充其量不过那么点事,”柳轻绮很谦虚地挥挥手,还贴心地给叶云盏递了个台阶下,“孩子是阿濯的吧?”
这回轮到方濯难以理解地皱起了脸:“啊?”
“啊?”不幸的是,叶云盏反应比他大多了,他横眉怒目,几乎是瞬间便站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雷响似的砰的一声。
“师兄,你想什么呢?”叶云盏义正辞严地说,“我跟方濯好?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我他妈就算跟王八好,”叶云盏又一拍桌子,听声都让人替他手疼,“我也不可能跟方濯!”
“操,叶云盏,”方濯说,“脸呢?”
叶云盏将头往前一凑,两只手贴在一起,在下巴下打开,摆出了一朵花的姿势。
“这儿呢。”
“这是脸啊,不说我还以为是屁股呢。”
“你那嘴也长得跟个烧火棍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煤炉子成精呢。”叶云盏说,“要论异形,不遑多让哈。”
方濯放弃烧火棍之争,决定使用武力。叶云盏飞檐走壁,开始从事逃跑。两个人在柳轻绮那间不大的小书屋里溜了两圈,最后叶云盏蹲到房梁上不动了。方濯在下面撸着袖子,他的神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