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燕应叹到底是谁(5 / 5)

太荒谬了吗?”

魏涯山垂了眼,避开他的目光,不再看他。

柳轻绮接着轻声说道:“他们忘了,好,他们爱忘就忘,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尝试忘过,但是大师兄,我忘不了,因为死的是我师尊,不是他们师尊。现在这个燕应叹,如果说他是假的,我根本就不会相信。他死了才是不可能的,师兄,他根本不可能死。修真界想让他死,但是让他死不了,燕应叹永远在这样的修真界死不了。”

他说着话,便轻轻笑了一下。这笑容是无意识的,若是理智一些,压根称不上是微笑。那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判决。窗外阳光普照,窗内却沉闷得令人发慌,柳轻绮冷静了一会儿,那难以自已的抑扬的语气也随之平息了。魏涯山依旧一句话也不说,这以往最以长篇大论出名的演说家此刻却丧失了所有的天赋。柳轻绮看着他,半晌,也叹口气。最后他说:

“师兄,对不起。不敢冲你发火的。”

魏涯山摇摇头。他拍拍柳轻绮的肩膀:“好好休息。”

柳轻绮有意冲他笑笑,气氛却很沉闷。魏涯山沉默一会儿,最终还是说:“你若是想找他,便跟师兄讲,不要自己去,我会派你师弟师妹跟着你。”

“没必要,”柳轻绮有些无奈地笑了,“我不会去找他的。我去找他干嘛?目前还没有找死的打算。”

魏涯山也笑着叹道:“说的好,可一天到晚闷在床上又何尝不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柳轻绮被他逗笑了。他伸出胳膊,懒洋洋地抻了抻,觉得四肢百骸都顺着展开一个维度,又一把扇子似的开开合合个不停。他若有所思地说:“是该下去走走了。”

魏涯山说:“别下山。”

“放心吧,我,”柳轻绮的目光顺着窗户钻出去,一根柳枝一样软绵绵地落下,又不动声色地起了身,“我不去。我还没活够呢。大好河山还未踏遍,谁稀罕去看他燕应叹?”

魏涯山说:“你还想走遍大好河山?”

“是呀。”柳轻绮转头瞧他,“不行吗?多宏伟的愿望,行万卷书,走万里路,师兄,怎么,你不支持?”

“行是行,好是好,我支持你,你干啥都行。”魏涯山谨慎地说。

“就是……你能自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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