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严重,得先找大夫。”
“现在找不了大夫。”
“等回了振鹭山,我们再找,”云婳婉轻声细语,“你要记得这件事。她的病情耽搁不得,所以我们要立即启程。”
祝鸣妤说道:“可如果不告诉他们的话……”
“谁?”
祝鸣妤正欲说明,那姑娘却悠悠醒了。
云婳婉刚将她的脸擦干净,帕子还停在她的额头,一见她睁眼,也吓了一跳。她像一只干死的鱼儿一下猛地从床上弹起。云婳婉赶紧将帕子收回来,那姑娘的脸干净了一些,露出一张绝顶秀美的容貌来。可极度的紧张却令她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脸颊上鼓出一块。她一把抱住自己的胳膊,双腿踢蹬两下,往后躲去。
“你、你们是?”
她怕到了极致,声音瑟瑟发抖。云婳婉想去拉她,却被她用力抽走了手。
祝鸣妤下意识上前一步,横出手臂挡在云婳婉面前。云婳婉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鸣妤,你到那边去。”
我们是曾说过祝鸣妤此人对于云婳婉的服从性的。她收了手,站立在一侧,又恢复了以往沉默寡言的样子。
“鸣妤?”那姑娘喃喃地说,“你救了我……”
“这是我徒弟,祝鸣妤,我是她的师父,你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云婳婉坐在床边,替她掖了掖被子,微微一笑,“鸣妤她……路过那间庙,听到里面有动静。进去就发现了你。不过你放心,除了我们,没再有别人见过你。”
“是的,你救了我,”那姑娘将脸垂下去,“我那时感觉到自己已经快死了,幸好您救了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婳婉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杏桃。”那姑娘磕磕绊绊地说。
“你是赏翠楼里的姑娘吗?”云婳婉想了想,也只能想到这个镇子里只有这么一家赏翠楼。
杏桃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小声说:“是。”
“你是哪户人家的姑娘?”
“我?”杏桃吞了口唾沫,将被子往上拽了拽,怯怯地望着她,“我,我是好人家的女儿,姐姐,我是非不得已……”
“好人家的女儿?我们都是好人家的女儿。”云婳婉笑了,但却并没有对此刨根问底。她转头轻声对祝鸣妤说:“我们得抓紧时间。”
祝鸣妤道:“师尊吩咐。”
“你拿着这只钱袋子,到赏翠楼去,把这姑娘赎出来,”云婳婉想了想,说道,“怎么圆谎随你,但是要告诉她们这姑娘已经死了,免得那几个少爷家过去找她们的麻烦。都是讨生活的,不容易,要多少钱,你便给她们多少。”
“是。”
杏桃却在一旁听着已经呆了。她瞪圆了眼,手上的动作越扯越紧,越扯越紧,简直像是要把被褥之间的棉絮扯出来。祝鸣妤接了钱袋,便毫不犹豫转身离去,杏桃坐在床上目送着离开这间屋子,脸色愈渐苍白,而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她盯着那门看了半晌,脸仿佛被水泡了三日那般肿胀。她过了好一阵子才转过脸,有些茫然地问道:“姐姐,我是可以离开那里了吗?”
“是呀,你可以走了。”云婳婉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这回她没有躲。
她瞪着眼睛说道:“我可以离开那里、将像您一样生活了吗?”
“你不仅会像我一样生活,而会比我生活得更好。”云婳婉虽是微微笑着,可似是看着也要流出眼泪来,“好姑娘,你该换个活法啦。”
这叫“杏桃”的姑娘缩着肩膀坐在被子里,脸上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在灯光之下愈显清晰。她看起来年纪很小,绝对没有超过十七岁,身形瘦弱,虽然腰细得只有一把,却仿佛即将扯断。在她睁开眼睛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