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把他抱个满怀。
方濯吓得连忙后退,一把剑却闪着凛凛寒光,叮的一声抵在他的喉头。为了防止误伤,他以灵息为障,缠绕掌心,握住剑刃,用手掌牢牢挡在两者中间。鲜血淅沥沥流下,顺着手臂淌入衣袖,鲜亮的红色刺痛了方濯的眼睛,让他慌忙止步,要去拉他的手腕,却被柳轻绮反将一军,手腕卡上往下用力一扭,方濯一时没站稳,被他搂进怀中。
方濯的头被他紧紧压着,抬不起来,头昏脑涨,却立即反客为主,手哆哆嗦嗦地去解他的衣襟。手腕上落了铁似的一捏:
“不许解!”
方濯颤声道:“我不行,师尊……”
“不行也得给我行!”柳轻绮的气音猛然抬高了声调,钢铁似的冷硬,“一辈子说不定就这么一回机会,说什么也不能给我走!”
方濯被他压制在身前,左右挣脱不得,只有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尽力压抑自己的冲动。他身处阵法之中,四下什么也瞧不见,只是一片又一片懵懂的迷雾,遮盖着无形的、无声的虚无。
但是在柳轻绮眼中却并非如此。就在他眼前,就在那轮月之下的山峰尽头,一个“情”字正悬而漂浮,静静窥视。组成它的并非墨水,而是一把又一把尖锐利剑,锋芒尽露而不加遮掩,箫声如泣横流,催动剑身咯咯作响,剑尖朝前,蓄势待发。
他一只手紧紧箍着方濯,双眼冰冷如寒山,另一只手垂落身边,掌心一翻,握紧了九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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