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一样?几个大老爷们还打不过一个娘们?一群怂货,让开!老子倒要看看她还能给老子整出什么花样!”
语罢,一阵脚步声怒气冲冲地向此奔来,有如大锤落地,震得人的肺腑都跟着一起跳动。祝鸣妤屏住呼吸,听着门外的声音,先闭上了眼睛。下一秒,门被猛地拉开,声音骤然放大,粗犷里带着不耐烦,与那骤然吹入的冰冷夜风一同喘着粗气喷到她的脸上:
“喊什么喊喊什么喊?他娘的……有什么好喊的?别他妈当老子这儿是育幼堂,个头疼脑热的还能要了你的命不成?真他妈晦气……抬头!叫那么惨,让老子看看你到底怎么了——啊!”
这领头的甫一打开门,人便飞了出去。祝鸣妤双腿并紧,兔子似的往外一蹬,顺势跃下马车,双膝跪在来人身上。她早在拉开门前便先闭好了眼睛,拉开门后慢慢睁眼迅速适应月光的亮,第一眼先看腰间,发觉此人配一把尖刀后便立即出手,一脚踹出。随后以膝盖压住这人的身躯,两手反去便要摸他腰间的刀。
她发难突然,在场所有人基本上都没想到,人又如同铁般焊在此人身上,叫他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而她动作极为麻利,以一个常人几乎不可能做到的姿势将上半身深深地仰下去,两手啪的一下抽出尖刀,躬身就要去割双脚上的绳子。而在这时其余人等才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扑上来要再将她抓回车中,祝鸣妤轻飘飘向旁侧一拧身,借着闪躲的功夫将刀向外用力一晃,绳索登时被一劈两断,自脚上扑簌簌抖落下来。
“抓住她!”
也许因为都知晓她的身份,负责押送她的人也并非等闲之辈,反而反应都还算迅速。当即抄刀的抄刀,拿剑的拿剑,三三两两地奔上前来。由于行动不便,手中的刀当的一声击落,她也并不打算去保,自己现在没有灵息在身,只能依靠一副躯壳应对。祝鸣妤只回头望了一眼,便两下跃过地上的人的身躯,双手把住车顶便轻盈翻越车身,躲藏在马车另一边,脑中迅速思索着对策,可虽是身处绝境,却总觉得几乎有哪里不对。
在祝鸣妤还没想清这一切时,这群人、连带着那个被她一脚踹翻的人已经围了上来。这个倒霉老大被她看准位置一脚踹中小腹,勉强爬起来还哎呀哎呀地喊疼,被人搀扶着绕到车这边来,一见她就叽叽哇哇地乱叫。他喊了什么,祝鸣妤没听清,也没那个心情听清。她的两只手被麻绳紧紧地绑在一起,便牢牢合于身前,双拳紧握做出应战姿势,在一刀劈来时熟练转身飞起一脚踹回。
紧接着她便如一阵风,无声无息卷入刀剑之中,人仿佛分作数道影子,与人群中穿梭无迹,难以捉摸。她将两手收拢,不叫它们影响自己的动作,膝盖却看准一人动作,用力往上一顶,但闻一声闷哼,此人手中长刀下意识劈来,祝鸣妤立即抬手,刀光一闪间,手上麻绳尽断,刀锋即将劈到眉心时她向右一歪头,生生避开致命处,手掌倏地探出一把钳住此人手腕向后一拧,一声令人心惊胆战的脆声于喧嚣中也显得如此刺耳。
先是一片深夜中毛骨悚然的寂静,紧接着便是一声痛呼。这倒霉蛋一把捂住自己的手腕声声哀鸣,踉跄两步就要倒在地上。祝鸣妤毫不在意他的境况,劈手夺刀而来,解放了的双手一手执刀一手成掌,于人群间横冲直撞,丝毫不受阻拦。
她虽没有灵息在身,但自身拳脚功夫就是一把好手,普通人压根无法奈她如何,只好眼睁睁瞧着她杀出一条血路而无能为力。祝鸣妤实战能力一流,速度又奇快,叫旁人只能勉强看清她身躯的残影,却无法预测她的动作。不几时她便如法炮制,转眼间竟抓了三把刀在手,两手各执一把,第三把在横刀抵挡时往上一抛,转身又迅速便将此刀踢上半空,落地时正正巧巧插入一人后颈,噗地一声闷响,鲜血洒了满地。转手刀锋横亘,借着攻势身体向前用力一撕,喉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