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淮搞内讧的时候。于是只好闭唇不言,勉强当此事不曾发生,但眼神却依旧追着那人,描摹他的轮廓,心想他应该的确不会是秋无夜。可他又能是谁呢?
解淮自打魔族攻山以来便不声不响,不说话,也不动手。他不动,身遭人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多数也不敢动,自然也不敢问。解淮虽然不是掌门,但却算振鹭山的门面,谁都知道振鹭山有个煞神解淮,只要他守着,便少有人敢去闹事。何况十年前便已有威名,不少人都知道他曾数次孤身闯敌阵,剑下亡魂不计其数,踏过尸身血海却还毫发无伤,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而如今功力又到了一个什么境地。
此刻他立在原地,面色冷肃,盯着面前山门,不知在想什么。而他不做,也不让别人做,按照他的吩咐,多数弟子都不被允许靠近山门,仅仅只有几个还排的上号的长老等在这里,人数与门外魔族相比,堪称天壤之别。
山门都快被攻破了,听闻周遭喧嚣与刀剑触碰声不绝于耳,此情此景太似当年,回想起十年前惨剧,多数人都不由神色冷凝,十分焦急。已有魔息击破灵力护障,似已将入室,几个长老终于忍不住上前,剑锋已在鞘内嗡鸣不止,正欲出手时,却又被解淮制止。
“等一等。”
一个长老有些坐不住了:“倾天门主,魔族攻山并非小孩子玩闹,这不是冷眼旁观就成了的!万一他们真的攻进来怎么办?这么多白华弟子、堂上同僚,又当何去何从?”
说到这个,虽是不言,其他人心底也略有愤怒和愁苦。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分明已知结局将至,前路艰难本有安全度过的方法,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现实,必入死局。十年前白华门最鼎盛时期都有那么多门派作壁上观,如今就算求助,又能拉来多少人?可分明五日时间,若当真有人肯相助,平安度过本次袭击绝对没问题,而说句不好听的,燕应叹本次再出山便是怀疑柳一枕不曾死去,沈长笠既然已死,按照他的性格,他必会逼迫振鹭山交出柳一枕。留在这里的魔族不会是主力,白华门之难自然也可平安度过。
而本次,在已经知道燕应叹必然会动手的情况下,沈长梦飞书数门请求驰援,但却有如投针入海,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一个给他回信的都没有,何谈派人前来,沈长梦愤怒不已,却也只能感叹人世炎凉,又不由自嘲愚蠢,十年前白华门还有翻云覆雨的能力都求不来任何人,现在又怎么可能如愿?
周围不少人都已提出了质疑,解淮却依旧八风不动。他的手握上剑柄,却并不出剑,而是若有所思。必须说,白华门诸长老已经算是很有礼仪了,破门在即,还得听一个外来宗门的小辈指挥,虽是将宗门安危放在第一位,可是谁心里不憋着口气。外加解淮只是等,也从来不解释,难免叫人心急如焚。
不多时,耳闻门外异响更甚,灵力护障更是已经隐隐摇晃、有了裂痕,几位长老终于都再等不下去了。看天际昏黑暗沉,脚底踩着的土地于十年前不知多久才清理干净大理石地面缝隙之中的鲜血,这悲凉惨案夜夜萦绕心头,惨叫声从未在回忆中离去,一日一日不敢相忘,如今听着这熟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刀剑碰撞声,更是令人难以忍受。
而这群长老之中,数得秦傲安最为激进。他曾有个儿子也在白华门中,十年前正是因守山而惨死,这么多年来他虽是不说,可心中始终一把刀子拨不走拔不去,就等着某年某日有机会再于白华门对上魔教,在儿子身死之地为他报仇。如此终于再忍受不了,铛的一声腰间剑出鞘,也不管他人阻拦,指着解淮便骂道:
“倾天!虽然你是掌门请来的客卿,可我白华门也并不是非得你救不可!如今魔教都快打进来了,你还在等什么?还想要像十年前一样在我白华被屠戮之后再动手吗?你若不来,那便我来!在场诸位都与魔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