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虞凌是个聪明人,只要我们确保不会毁约,他便有可能告知更多。这段时间便辛苦你常关注些他。”
解淮点点头。他来主要就是为了报告虞凌这件事,事情解决完毕,两人的眼神便都转向坐在一边的柳轻绮。柳轻绮撑着下巴听他俩讲话,始终一副若有所思态势。这回才摇摇头,轻轻笑了一声:
“他知足吧,得罪了天山剑派的宝贝,还没有被天山剑派抓去。这么多年通缉令还在仓库里放着,厚厚的一摞。天山剑派的掌门更是多年前便下令,只要能抓住虞凌,赏金万两。若能带回残肢、只要能确定是虞凌的,也有千两赏金。脑袋更是不必多说。也幸好上次来咱们这儿的是柳泽槐。”
魏涯山笑道:“好,你这朋友当然交得好。跟虞凌有这深仇大恨都不会开口要人。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待到事了,不妨将虞凌交予天山剑派。不过,你来是干什么?稀客呀,观微门主,以前不都是你那宝贝大徒弟过来替你说话吗?”
柳轻绮有时候也是真大方,人家怎么打趣他他也不在乎,反而自得其乐,就着师兄的话便说下去,还笑得坦荡:“是啊,要不是因为师兄你,现在坐这儿的就是我那宝贝了。师兄你也少给他点担子,孩子还小还要长个儿呢,再给他背压弯下去了,冬天我等谁去帮我补房顶?”
“滚吧,”魏涯山笑着说道,“你就那么金贵,连振鹭山都养不起了?既然如此冬天你也别修房顶,过两日我便叫人去给你的庭影居全砌上金子。少来这儿给我哭穷。”
“那敢情好啊,那怎么不好。”柳轻绮一展扇子,“叫天下都看看咱们振鹭山的财力,以后谁敢说大师兄抠门我就削谁。”
“那前提是你不能再来这儿找我要钱,不然我就把你也给砌进去。”
柳轻绮用扇子一指他,一边笑一边看解淮:“哎,你看,刚说的,不经夸。又原型毕露了吧。”话还没说完,额上便突然被崩了一只小石子,不由哎哟一声。魏涯山收回手,拢袖端坐,不露痕迹,只眼神微倾,颇为蔑视。
闹了这一通,挨了一下,柳轻绮才终于说正事。只是到底不老实,期间摸了魏涯山三只果子五块糕点,并且说到一半突然想吃饭,额头上便又落一石子,也不知道魏涯山从哪捡的。由于魏涯山严禁他提到自己的感情问题,故而原定一个时辰的谈话时间大大缩短,最终只浓缩到了一炷香左右。他从头到尾说得轻松,语气还有些吊儿郎当的,内容也轻松。怎么听都是观微门内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连蒜皮都算不上,顶多是个蒜末。他的目的都已经写到脸上了,就是为了耽误时间,听到最后解淮都觉得没意思抽身离去了,魏涯山秉持着当师兄的理念,耐心听到最后,在柳轻绮终于慢条斯理碾着腰间的玉佩说完最后一句废话后,方温声问了一句:
“说完了?”
“说完了,大师兄,”柳轻绮乐呵呵地,“怎么样?可不可乐?我跟那些小兔崽子说,他们都不觉得这些事儿好玩,连阿濯都不觉得。不过我相信师兄你一定能理解我。你就说,你觉得有没有意思,有没有趣?”
“……”魏涯山一个“滚”咽了下去。他眼神微动,展颜一笑,“好,有趣。从小到大就是你和云盏说的笑话最有趣。”
“有趣你还不多听听?十年过去了,我肯定比十年前功力更盛。甘棠村那个说书的就应该回家种地去,我来。”
“让你来,一个月得给你二十两,班子都能被你要垮了。你小子狮子大开口最擅长。”
“所以,我的包银也该涨涨啦。整天无所事事也是很耗费元气的。”
魏涯山又气又想笑,可听此歪理,又莫名的纵容。他撑头望着下面的人笑了一阵,笑容不敛,心头千端万绪,算来却也唯有“沉闷”二字。这便导致两人在此话后突然陷入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