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说:“我看你们这儿凑了一顿人,想是不是有什么热闹看……你们说什么呢?”
身边人一听这个,笑容就有点奇怪,彼此看了几眼,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那突如其来便漫上每个人面颊上的诡异的羞涩让唐云意不由微微缩缩下巴。上官敛倒是不如他们谨慎,只是笑容也有点尴尬:
“这个,门内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传言而已,说了只怕贵派笑话。”他又挠挠头:“不过,明光派既然这般待我,我也不必再为它挽尊。唐少侠若是想知道,我再说一遍便是了。”
上官敛也是真不含糊。事实果真如此,还得是最知根知底的人方能刺到正中要害。上官敛见唐云意来,还有些放不开,但说着说着就遗忘了一切,热情澎湃,眼中颇游荡着难得的激动光辉。他哔哔叭叭说了许多,连肖歧的底裤都快给翻出来了,听得周遭一愣一愣的,到午头吃饭时间了也舍不得离去。但他们不吃行,上官敛却不行,一到点他就被人找了来,要押解屋内吃饭,他也只好笑笑,跟各位拱手告别,宣称若有机会,下次还说。
唐云意眼睛都听直了,一晃一个时辰过去分毫不察,看他要走时才如梦初醒,连忙道:“等一等!上官少侠,你明日还在这儿吗?”
“可能吧,”上官敛想了想,指了指太阳,笑道,“这儿阳光好,不出意外,明天我还来这儿晒晒。”
唐云意站立原地,目送着他被人搀扶回去的身影,面露一种类似于庄重肃穆、但却隐隐透着兴奋的神情。旁人四散而去,窸窸窣窣间尚在交流所闻之事,唐云意却已拒绝了几人与他同去饭堂的邀约,疾驰回观微门,趴在方濯门前猛敲。
“大师兄,开门,开门!我有大事儿跟你说!”
里头没声,方濯不理他。唐云意便咣咣咣地乱敲,锲而不舍,终于把方濯敲了起来,从里面用力一拉门,差点把全然不察的唐云意掼门里去。
“干什么?”方濯神色不耐,语气不善,“吃饭要这么急?你饿死鬼托生啊?”
“哦对,吃饭,叫上师尊一块,”唐云意立即想起来还有这位大神需要得知此事,“他在庭影居吗?我去叫他吗?快点快点,去晚了饭堂没饭了,我也要忘了!”
唐云意火急火燎,分外热情,跑到东头将柳轻绮拍出来,又去抓了廖岑寒。君守月每天的饭都是和喻啸歌一起吃的,两人你侬我侬好生甜蜜,方濯眼不见心不烦,从来都是等他们走了再去。但唐云意心下痒痒,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总想拉她。但左右找不着,也只好遗憾离去。
三个人一边吃饭,一边听唐云意在那滔滔不绝,最开始还没当回事,听着听着却也纷纷停了手上动作。柳轻绮咬着筷子,睡意完全消失了,眼睛只盯着唐云意看,分外专心致志。待唐云意不得不喘口气休息休息时才张张嘴,说:
“都真的?”
“上官敛说是真的。不过也只是他们自己内部这么传的而已,肯定也不可能会直接叫他们知道,”唐云意很兴奋,“哎,还有一个。这个应该是真的,回风门的师弟师妹说也听其他人提过几次。说是半年前有个少年找上明光派来了,手里拿着肖歧的信物,非说他就是他爹。嗨,师尊,你应该也能想得到,他们掌门那时候得什么表情。估计鼻子都给气歪了!明光派还有几个有点良心的弟子,把这孩子偷偷留下来吃了顿饭,问他凭什么就认定肖歧就是他爹。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说自己是卫城一个花楼里的姑娘的孩子。师尊,不是我说,放以前我是不信的。但你和大师兄之前都在云城撞着了,再不信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倒也不能听风就是雨,随便听听就得了,”廖岑寒往嘴里塞了口菜,“不过最后肖歧认那孩子了吗?”
唐云意一拍大腿:“怎么可能啊!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