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闹别扭(6 / 7)

医,方濯明明比她君守月还大了三四岁,她自己的感情状况也是刚从一团乱麻凄风苦雨之中解救出来没多久,实在能称得上是一句“半斤八两”。但奈何她的暗恋举世皆知、旷日持久,身边还有廖岑寒这个不中用的每天瞎转悠,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步,理论知识强悍得很。

于是上来先给方濯一顿训,为他痛失良机而捶胸顿足,说当晚他就应该死皮赖脸地钻到柳轻绮房里去,沉痛地跟他道歉发誓,这事儿也就这么过了。可他倒好,非但没抓住道歉的最佳时机,反倒还拖了三日。如此一来,柳轻绮看到他岂能不如被火上浇油,头顶上都能烧三菜一汤。

为此方濯也是委屈:“我倒是想,可他不理我,我也不敢靠近

君守月气得哇哇叫:“你脸皮就那么薄呀?我怎么不信呢!”她一伸手,气冲云天:“你再给他读一遍!”

唐云意欣然道:“好!”当即便举起书本乱翻两页,抑扬顿挫,大声念道:“有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话说此前纠缠师尊不得,那方濯便换了路子,想着以情制胜。可不想观微门主多年常修无情道,此心已如严霜般,冰冰凉再进不入一人。方濯无法,日夜肖想,苦于相思,竟就此病下,一月方好。病中痛思,只觉半生思念皆付流水,想来愈加伤怀。醒后见振鹭早春,念及病中憔悴,师尊竟不曾多问一句,遑论亲自照料?一时心下大痛,面如死灰,绝望下咬破手指,成血书一封,只想与观微门主就此恩断义绝,了却诀别自身……”

“好了好了,好师弟,停停停,算师兄求你了,”方濯按着脑袋叹气不止,形容枯槁,神思崩溃至极,“这他妈谁写的东西,能给他抓出来吗?师尊修无情道?他就算是要编话本能不能也尊重一下实际情况啊?”

“而且,还有,”他加重了语气,“我和师尊的事情天知地知,呃,你们知我知。谁传到外门的?”

君守月嗤之以鼻:“这还用得着人传?你和师尊整日形影不离,后来你又帮师尊去代课,得罪了一帮人,外门那些人精早拿你俩做足了谈资。你现在听的,不过堪堪一页、冰山一角。瞧瞧,”她从唐云意手中将书抽出来,丢到方濯面前,“有胆子大的,还敢编排你是师尊的私生弟弟,师尊因一时无法忍受才和你决裂。至于因何无法忍受嘛,那自然是——”

廖岑寒见话题好似要疾驰去了什么奇怪的方向,连忙一扯缰绳,打了圆场:“什么地方也好说这话。隔墙有耳,小心被师尊听去了,回来罚你。”

君守月想想也是。现在当务之急是给方濯解决问题,而不是聚众看他那些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的“追随者们”给他瞎编的小黄文。明确了主要矛盾后,君守月立即打起精神,快准狠地给方濯制定了道歉计划,力图要让他在一日之内解决这历史遗留问题,大家既不用忍受他那蔫了吧唧的样子,也不用每天小心翼翼地躲藏柳轻绮那沉闷脸色,再度恢复混日子的其乐融融美好生活,何乐而不为?

“首先,第一步——”

君守月居高临下,双手叉腰,嘿嘿一笑。

“先迷死他!”

方濯:“?什么?”

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一下被君守月拉了手腕,猛地拽出了门。而君守月也十分有团结精神,秉持着一荣独吞一损俱损的原则,在把方濯拉出去后还转头邀约:

“你们几个来不来啊?”

“来。”祝鸣妤说。

“来!”唐云意蠢蠢欲动。

唯有廖岑寒摆摆手:“不来了。”他一脸遗憾:“朋友们,老祖宗有句话真的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掌门师叔给他安排了一份文书,他自己不想写,就推我身上了,虽然给了钱,但是宝贵的生命就这么被他占用了。一寸光阴一寸金呐懂不懂。”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