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的,尽管他是我师尊,可是我不能帮他。”
“但是说来简单。到底,他是我师尊,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既不能到师叔面前是告发他,也不能出手制止,只好屡加暗示,请师叔仔细。”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师叔竟然如此雷厉风行,在发觉我师尊心有不轨后,竟然直接化了他一身修为,险些将他逐下山去。”
“什么?”
方濯这可真算是大惊失色,也是在刹那间,他突然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我说为何肖歧就算是冒着这般风险都一定要修习魔功……”
姜玄阳沉重地点点头:“因为他体内的灵息已经消失了。师叔化了他的灵力,毁了他的灵根,只因顾及着最后一点师兄弟情谊才将他留在山上,此事也没有传出去,我知道,是因为他本来打算将我当做下一任掌门培养。”
“……”方濯道,“这个我知道。你们明光派,现在若说是还能当下一任掌门的,也就是你了。”
姜玄阳道:“所以,我知道此事,便也明白了为何他后来一定要修习魔功。我也知师叔去得蹊跷,必然与我师尊有关,可当时大错已铸,覆水难收。”他将惊鸿刀从旁边拿过来,啪地往方濯面前一推,淡淡道,“这把刀,便是我师叔何为何掌门亲手为我打的。他人非常好,甚至可以说是明光派最好的掌门之一。可我师尊害死了他,我却并未来得及制止。只由此来说,我也有罪过要赎。”
“惊鸿刀”刀如其名,刀锋锐利,通体漆黑,出鞘时便隐有刀气氤氲其上,出刀时更如惊鸿涉水,干脆利落而又身姿挺拔盎然。刀柄缀着斑驳花纹,像一具细密浮雕,明光派的标志隐藏在刀鞘纹路中,又在刀柄顶端刻了个小小的“姜”字。
方濯拿过惊鸿刀,握在手中,倏地往外一抽,但闻呲得一声,像刺破了阳光。
姜玄阳没有制止他。方濯仔细看了这刀一阵,又啪地一下收回去,放回桌上,道:“的确是好刀。何掌门锻刀手艺,天下难敌。”
姜玄阳道:“那日观微门主夜闯我派,后来我师尊又唤人去追,我便知道,观微门主一定发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巨大秘密。事后我曾数次探求,可却都无法进入高塔,那其中到底是什么,我也无从知晓。”
方濯一听,就明白他说的就是那个傀儡何掌门的事,却因不知是否当说否,哽了一哽,最终还是没出口。
姜玄阳始终盯着他的脸,观察他的神色,这细微的变化自然难逃他的眼,但却也只是眉宇微微一掀,像是早有预料般,没有追问,只是无声出一口气,道:
“是与我师叔有关吗?”
“姜玄阳,”方濯一叹,“你的命,比你这所谓的恩情要更重要。无论是对谁来说,你也好,明光派也好,修真界也好,你的命都比肖歧的命要重要。”
“你活着,方才有机会探求到这一切,若你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方濯,”沉默一阵,姜玄阳只道,“我不相信你不明白。”
“就非得去送死?”
“若是观微门主叫你送死,你会去吗?”
“这不一样啊。”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他对你有恩,我师尊对我也有恩。你就说,若他叫你现在去死,你肯不肯?”
姜玄阳原本还算平静的语调倏地又变得冷厉坚硬。方濯原先也还算平和的心绪经由如此再度变得波澜起伏、火冒三丈,冷冷道:
“我能,若他现在就叫我去死,我当然能。可我死了,于我派又有什么危害?不过死个我而已,我师尊不缺我这个徒弟,振鹭山也不缺我这个弟子,修真界更不缺我这么个人,我死了振鹭山依旧不受任何影响,我死了也不会对修真界造成什么影响,可你呢?你死了,明光派最后能与肖歧对抗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