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轻绮靠着墙站稳,长出一口气。他瞪了方濯一眼,才摸黑从桌上摸一只茶壶,沏了一杯茶递给他,入手竟还温热,明显是早有准备。
一接过杯子,方濯的心就软了,紧张情绪也松动些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大着胆子去拉他的手,小声说:“好了,是我的错,别生我的气了,生气伤身。”
柳轻绮冷冷道:“我给你传了几百次音,你连理都没有理过我。”
“啊?”
方濯一愣,紧接着便明白过来,有些窘迫。
“师尊你也知道,寻风崖那地方,它——”
“你俩去寻风崖到底干什么去了?”
尽管在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方濯却不敢顶他,老老实实地回话:“就是聊天。她劝我修习魔功,还有一些……别的事情。”
方濯到了这儿却又有些犹豫。他知道最好的解释就是事无巨细一一说清,但他却又觉得祝鸣妤这件事和别人说不好。而也在下一刻,他就立即意识到柳轻绮不是“别人”,连忙开口要解释清楚,可为时已晚,柳轻绮那寒星似的双目已经敏锐地刺来:
“还有一些什么事?”
“……”
他没答话,而这样的沉默叫柳轻绮更是烦躁,也不管自己的语气是否奇怪了,硬邦邦地说:“你俩有什么事,单独聊,还不能让我知道?”
方濯哭笑不得,但同时,又有一些不该有的小小的喜悦从心底滋生。他这样自己一偷乐,便又误了回话时辰,柳轻绮此刻一点也等不得,没立即听到回答,当即便气上心头,挣开手推着他的后背要把他往外踹,方濯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又一把拉住他,试探性地问道:
“师尊,你,你是吃醋了吗?”
对面没回话,但屁股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柳轻绮掉头就走,可这样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方濯彻底从紧张进化成了不要脸,鼓起勇气上前,一把把他搂在怀里,低声笑道:
“师尊,我现在好累,好困,咱们到榻上去,我一一给你解释清楚。”
柳轻绮说:“滚出去。”
“我给你说个秘密。”
柳轻绮的手抓着他的手腕,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他赶走。但再重的决心估计也不比不上这一日的焦灼与好奇,他的手指顿在原地,用力又松力数回合,才自暴自弃般放了手,默许他讲。
方濯贴近他的耳侧,神秘兮兮地说:“师姐她不喜欢男的。”
“……”柳轻绮回了身,“展开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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