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真假是非何以见得(3 / 5)

严实,除了内门同他交好的几人他都未曾多言语一句,但到底纸包不住火,再如何隐瞒,方濯远走数日后又回山的消息也不可能被封锁,只不过幸好,若有好事者去试探外门弟子时,得到的结果也只有:

“方濯师兄啊……他教课很严格。”

“啊?”

来人便探头探脑地一奇。小弟子脸垮了下来:“观微长老他从回山后便一直身子不爽,方濯师兄说他需要休息……所以到年前的课一直他代。”

“那他很严厉吗?”

“不好说吧,”小弟子有点扭捏,“但反正,反正,没有观微长老好。”

也不知道方濯听到这样的评价是会生气还是哭笑不得。不过他在外门的人缘确实有点比不过柳轻绮,这也是应当的。他们不爱学,柳轻绮后来也懒得管,纯属放羊,只不过现在这绳子又一夕被人牵住,还套得死死的,逍遥惯了的弟子们自然会颇有微词。不过好在方濯也不是那种迫切需要他人承认来找回自己自信的人,不然听到这样的话,保不齐得黯然神伤好一阵子——

但这样的“装傻充愣”却取得了相当的效果。一圈下来,所有门派都几乎知道了方濯替柳轻绮代课的时候绝对没有面上那么友善,也知道了他批改课业过于认真而有时甚至称得上一句“不近人情”,却不知柳轻绮“病”到了何等地步,而他方濯在派内,又是否有其余异样。

同样的,沈长梦也不会知道。甚至魏涯山还能就现在振鹭山这进退两难的情形给他开个玩笑:“修真界诸位皆仰慕沈掌门。一听说沈掌门来,无数拜帖便都递到我手下,如此威名,在下佩服。”

沈长梦也笑了一下,只是神色平静,难免有点冷言冷语的:“但愿魏掌门说的是真的,这样我白华门在修真界还能有一席之地。”

“沈掌门这话说得倒是让人难以担待。”

“魏掌门,”沈长梦淡淡地说,“你我分明都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

叶云盏坐在一旁,听他说话,嘴里恨不得衔根草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吹。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沈长梦这言外之意,又遑论这一屋子聪明人。只是魏涯山实在不愧是掌门,沈长梦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竟然还能装糊涂。他只做不知道,在短暂安坐一段时间后,便引了沈长梦到他的住所,且与他约定好,第二日来这里寻他,几人一同去观礼。

“多谢魏掌门,”虽是这样说,沈长梦的目光却若有所指地向后漂移了一下,“只不过入门之战是振鹭山的大事,若是少了谁,想必都不美。”

魏涯山笑道:“那这也没办法。观微病得太重,知晓沈掌门关心他,只可惜他现在连下榻都难,只得辜负掌门一番美意了。”

沈长梦便也不再坚持,只是了然般一笑,依旧平淡从容地问候两句,两人不提起这尖锐话题时,反倒又再度呈现出一种故友重逢的友善面貌。魏涯山始终笑容以待,似乎绝无半分不悦,而待到分别后,一转头,魏涯山那标志般温和的微笑便就此消失殆尽。

叶云盏早就不高兴了,在旁边悄悄盯着魏涯山看半天,由是第一时间便捕捉到了魏涯山抿唇敛笑的模样,当即一口气如同冲破喉头,堵得面上、心上都生疼,愤愤道:“看他这样子,不就是想见师兄师侄、再了了他的大愿吗?话也不好好说,阴阳怪气的,真当别人都是傻子?”

魏涯山沉声道:“不可乱说。沈家这一路走来不容易,沈掌门再如何怀疑,也是在理的。”

“可以理解是可以理解,在理是在理,”叶云盏道,“你休想骗过我。”

魏涯山叹口气:“你怎么还是这样,十几年未曾有长进。就算是在自家地盘上,那也是能随便说话的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叶云盏为方濯说话结果被魏涯山暴揍一顿”的故事。方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