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非昔比,可不是区区一个叶云盏能碰瓷的。他自己心里美滋滋地乐,不过不让叶云盏知道,听他骂自己“变态”也乐在其中。
其实平心而论,叶云盏烤鸟的技术真不错,如果不好吃,的确是鸟本身不好吃,比鞋底还难吃,方濯顶他是习惯使然,是骨子里的倔强非得叫他跟叶云盏对着干,但人却很诚实,说着嫌弃,还是一口一口认真吃完了。
哥俩也很有默契,开完小灶,把东西一撂,就开始想。此处少有人来,偷偷做什么事,这里是整个振鹭山最隐蔽的,叶云盏一般懒得下山时,就拖着人到这儿来干坏事,两个人一边收拾残局不让人发现,一面就之前的事聊天,聊聊凌香绵,聊聊那把“复道剑”,话题便不由滑到他离开之前的发生的一切,便对视一眼。
叶云盏抿抿嘴唇,笑了笑,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挠挠鼻尖:“你真要像他说的那样干?”
方濯有些狐疑:“你们都那样做了,我怎么不行?”
“没人说你不行,我只是说……”叶云盏轻咳一声,“我只是说,要是你真疯了,我不好跟师兄交代。他护你跟母鸡护崽儿似的,你要是真练疯了,我可不敢想他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我真讨厌你的形容,”方濯笑个不停,“怎么就疯了?放心吧,你们那时候年岁比我还小,不照样没疯。前两天那么危急的时刻我都撑下来了,放心我的意志力吧。疯不了。”
叶云盏草草拾掇着木柴的手便一顿,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他。方濯抱起胳膊,一歪头,颇带有些挑衅地看他。叶云盏撇撇嘴,白他一眼,挥挥手道:
“不行,不行。你少听我师尊那老家伙忽悠,要真有用,你师尊怎么不最开始就给你架上?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习惯,有些法子放在另一人身上就是不管用,你少拿你那宝贵的时间当纸片子洒了,老老实实对练你的去。”
“你刚不也说了么,他怕我疯了。”
叶云盏啧一声:“你脑壳里有包,我跟你说不清楚。要是再有问题,你就去问你师尊去,少来问我。”
方濯道:“真不让?”
“真不让!总之我那块木板你这辈子都别想看,”叶云盏炫耀完自己做鞋底的手艺就开始翻脸,“滚滚滚,少在这儿晃悠,晃得我心烦。令狐千眠这人的话你都信,方濯你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点问题啊?”
方濯脑子到底有没有问题谁都不知道,不过不妨碍柳轻绮也问出了这样的话。方濯人实诚,听劝,叶云盏只是随便扯了个要把他赶走的幌子,他就真真切切地信了,死黏着叶云盏到东山门未果,被他一脚踹出去后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晃回观微门,这边逗逗王八那边摸一把□□,逍遥自在到晚上,便直接翻过柳轻绮庭影居那半尺高墙,连个灯都没点,直截了当地摸上了他的床,被子一掀就往里钻。
柳轻绮回了家之后就好像又恢复了他那夙寐夜寐的过度健康作息,睡得很早。他屋里的灯在天刚暗没多久便熄了,人缩在屋子里几个时辰没动静,方濯掀开被子的时候那里还是热的,动作有点大,搞得人哼了一声,慢吞吞地睁开眼睛,睡眼朦胧地盯着面前看了半天,没说话,抬手先去床头摸灯。
方濯也不说话,只是暗笑,拉了他的手捧在掌心里,亲了一口。柳轻绮这才像是醒了一点,瞪着那双迷瞪的眼睛看了他半天,才一翻白眼,将手往外抽,半死不活地说:
“靠,流氓。滚远点。”
方濯无半分睡意,便贴心地让别人也不能有半分:“我怎么是流氓?你上次明明说你才是流氓。”
被半途吵醒的柳轻绮脑子里是一点“爱”也不会有的。他瞪了方濯一眼,气愤地一翻身要接着睡,可怜方濯才不会让他得偿所愿,他笑眯眯地伏在柳轻绮耳边,高一声低一声地喊他,还吹他的耳廓,最后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