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他都是师叔了你就让让他吧(2 / 6)

气。可前两年是谁因为自己保护不了师尊而过来偷偷找我哭鼻子?方濯啊方濯,怪便怪我知道你太多故事。现在你在老子这儿没一点秘密!”

凌香绵在一旁吼道:“你个小兔崽子不许他妈的说脏话!”

“这也算?”叶云盏一缩脖子,“师尊,你可别因为他是师兄徒弟就向着他。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什么好货!”

两人边打边动,从东山门前已退至大道,叶云盏只消一抬腕子,倏忽向下一压,方濯便不得不转攻为守,后退一步,便又不自觉退了回去。他一面同叶云盏交手,一面喘气。用剑首先看手腕与小臂,往上回溯方到肩胛,最后纵观全程,才能窥得全身在这一场切磋之中的功效。

而此刻方濯便感到手腕麻,非常麻,比干嚼了三盒麻椒还要麻。这是一种点穴才能出来的效果,但叶云盏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执剑,压根没有充足的时间过来料理他的穴位,那么便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就是绝对实力的压制。

方濯脚下一顿,感到眉上一沉,随即一滴汗珠落到地面溅起一汪涟漪,沉沉吐出一口气。不止眼皮沉重,身上也黏腻,不由使他感到一阵燥热,仿佛全身都浸在一缸滚烫的热油中。叶云盏衣袂飘飘,发丝也乱晃,剑风却无比凌厉,好似数枚柳叶纵横而来,令人无暇兼顾。

手上利剑虽细,与伐檀比起来,也绝对称不上绝世神兵,但在叶云盏手中却冷如霜降,出剑时似一道闪电,还没看清便已比邻喉头,神出鬼没,锋芒逼人,若与他对战者再稍稍落后一分,便必定会应声而倒。

今日并不算太热,方濯的汗便已湿了衣襟。衣衫黏糊糊地粘在身上,流的汗太多,甚至有些迈不开腿。叶云盏步步紧逼,实不相瞒,到这时候,他已算是咬牙坚持。与叶云盏究竟交手了多少个回合他不知道,但后来叶云盏的话越来越少,最后神色冷清、目光凝重,出剑速度也愈加迅猛,方濯心中便有安慰,甚至连具体挡了多少招都不愿去想了。

他是个很有自知之明且实事求是的人。他打不过叶云盏,至少在剑法上,若他想和叶云盏并肩,那还不知道得需要多少年岁。他从未想过要赢,而他全力以赴,只是认为他应当尊重他的对手、应该这样去做,而同时也是尽力去在叶云盏手下更多地讨下一招两招,要知道叶云盏天性狂放,能打过他的他未必服气,但若是他曾经的手下败将,但凡有一分两分的进步,都会让他打起精神,全力再战,只为一瞬酣畅,后果如何他都不在意。

故而几次间隙,叶云盏透过剑光,看到他的手臂似乎微微有些颤抖,都会问一句:“还打吗?”

方濯也不擦汗,任由汗水淌了半张脸,鼻尖密密麻麻聚了一窝小水滴,笑道:“打,怎么不打?”

叶云盏也笑了:“不过瘾啊方濯。你那魔息,当真是一点也不会用?”

“若是突然塞给你一根针和一把线,你也不见得会刺绣,”方濯道,“我自小在振鹭山长大,一点魔族没接触过,又怎么会?”

“那是你的东西,长在你身上的,你若是不会用,以后怎么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方濯提起剑,如同提起一只秤砣,“再来!”

叶云盏与他对剑,未必吃力到需要流汗的地步,但在大太阳下辗转腾挪如此时候,他又不是闲的下来的人,后背也已被汗水湿透。听闻此言,他唇角一勾,愉悦而从容地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凌香绵,可连对方给他的眼神都没看清楚,他便已压不住心头那丛热火,剑尖在地面轻轻磨了磨,随即便仿佛被一阵风扶腕托起,如轻灵归雁般猛刺而来,倏地带起一阵粼粼剑光:

“好,让哥哥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云盏!”凌香绵的声音从旁侧传来,“不许过界,差不多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