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衣衫尽褪。
方濯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来的错觉,但他忍不住后退一步,抓紧了门框。他不由往门外看了看,刚才他还看到似有白华门的弟子正站在长廊上说话,可现在仅一门之隔,他却将自己嵌进门框里,面对着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却突然不敢上前一步。
直至柳轻绮上前来,勾着他的脖子,亲他的眼睛。手指摩挲着他的耳后,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方濯那股在山上几乎无法忍受与抑制的冲动才在这般温柔旖旎的寂静中如山洪一般再度冲击而出,一只手落上他的侧颈,一路向下滑,这未必是引诱,但绝对是调情。
方濯喘口气,微微仰了头避开,声音已经有些喑哑:“你怎么……”
柳轻绮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不是想要吗?在柳府那回我没同意,现在来。”
“我、我只是——”
“想要就来,”柳轻绮道。他倏地微笑了一下。
“别忍着,忍着对身体不好,再憋坏了,我也心疼。”
登时如同一把剪刀探入脑中,猛地剪断了那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方濯抬手扣住他的腰,踉跄几步将他扑在榻上,两人在夜色隐约的喘息中对视。这夜湿热、温存、格外的寂静,月光被挡在床帐外,叫人看不清他的脸红。柳轻绮不再说话,只是抬起腿,轻轻蹭了蹭他的侧腰,方濯便一松力气伏下身去,抵着他的额头喘出一口滚烫的声气,一抬手匆忙扯开了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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