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吻,强颜欢笑道:
“不行啊,不行啊阿濯,有点变态了。”
方濯原本的打算可能是想顺着他的额头一路亲下去,被推了一下,也就停了。一条腿卡住他让他动弹不得,两人中间距离不过一指,近得柳轻绮都看不清他的脸。他愈加感觉方濯有意无意往前动了动,可这样近的距离,想要制住他只能出手,但考虑到方濯现在难以言说的精神状态,他还是没动。
方濯眼睛是清明的,看着分外理智。他没有任何要发疯的迹象,也不像是被情欲牵着走的那个上脑者,可柳轻绮分明感觉到了危机,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应该再和这个人待在一张榻上了,不过好在,他对徒弟有着基本的信任,明明该想办法跑掉的,他却尽力放松了躯体,低声道:
“真不行,阿濯,首先现在这是在别人家,其次我伤还没好全乎呢,不能……”
“我要做什么?我什么也不做,”方濯眨眼看他,笑嘻嘻地用鼻尖蹭了一蹭,“你想什么呢?”
柳轻绮狐疑万分:“你怎么不脸红?”
“……”
立竿见影,方濯立马就脸红了。他毫无准备,被猛地戳穿了外壳,垂了眉毛,一下就暴露刚才全是装的事实。见他骤然露怯,柳轻绮一下子也不害怕了,在精神上再次站了起来,从善如流地把握了主动权,笑眯眯地倚靠在坐榻上,眼神颇为玩味。
“噢,我懂了,”他意味深长地说,“原来方少侠是想当流氓,结果没这个底气,没当成。”
“……没!你这是诽谤!”
方濯恼羞成怒,钳着他手腕的手倏地一用力,柳轻绮人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按在坐榻上,嘴唇下一刻落到侧颊,乱亲了一气。他被亲得又麻又痒,一个劲儿地笑,但不多久后,方濯的嘴唇无意识下移,开始亲上他的侧颈,手指也似乎不停地在颈间摩挲,他便又察觉到不对劲了。
气息打在侧脸滚烫如火炉,这样燥热,叫柳轻绮简直以为他要发烧。他试探性地摸了摸方濯的脸,感觉有点热,可额头还是凉的。这样的动作便叫方濯不得已而抬头,呼吸似乎略有紊乱,含着一口气,轻声问他:
“怎么了?”
“你要干什么?”柳轻绮感到自己的呼吸也有点急了,但他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要配合自己的语速,还是的的确确险些踏入一道不可回转的泥沼,“阿濯,我说了,这是在别人家。你要干什么?”
两人一上一下,对峙一阵。方濯移开目光,搂着他的腰把他扑在榻上,有意动了动腿,让自己离他更远些,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安静了好一会儿。
半天后,他才说道:“师尊,你那一天,真不该招我。”
柳轻绮本来有点害怕,又有点生气,听他这话却又忍不住一笑,觉得好玩,回想起当日,却又觉得有些荒谬。
“怎么,你是不舒服,还是不喜欢?”
他就是这德行,一旦发现危机貌似解除了,就又回归本性,开始口无遮拦。当即便觉得颈口一阵暴热,方濯从头红到了脚。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手指紧紧抓住了柳轻绮身后的衣衫,咬牙半晌,最终恶狠狠地说:
“等回去,再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
“哦?”柳轻绮装听不懂,“表现什么啊?阿濯,你一直很好啊。”
方濯沉闷地说:“别给我装傻!”
“我没有,我真没有。”柳轻绮还想接着装下去,却被方濯准确找到腰侧穴位,轻轻按了一下,柳轻绮便四肢失了力气,春泥似的往下一软。
以前哪有人敢拿捏他这点酸处?自打腰伤之后,他便觉得在他人眼中,自己的腰比本人要金贵多了——这回突然多了未曾有过之奇事,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表示惊悚,稍一撑身,便正巧瞧着方濯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