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林樊掉马(5 / 6)

手指,意味不明地笑笑,状若无意道:“没有,我是说,你对你小师叔可真上心啊。”

“……”

林樊什么话也没说,但林樊耳朵红了。他像是也进入某种道德和心绪间的挣扎,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才说:

“我知道,小师叔和许小姐是故交。许小姐去世蹊跷,又逢此怪事,小师叔自然用心。只是……他这样不眠不休,我真的很担心。或许说来你不信,但这几日,是他将近一月来最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的几日。我怕门主走后他便又回到以前那种状态……我是真的很担心,若他当真出什么事,我——”

他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像是将什么话又咽了回去,换了一种说辞:

“这个责任,我担不起。”

实话讲,若不是林樊中间沉默了那么长时间,方濯压根不会发现他的异样。他的脑袋已经完全迟钝了,林樊叽里咕噜说了那些,都能被他那颗脆弱而孤独的心给理解成全然不同的意思,而在林樊一语道破后,他只顾着沉浸在对自己的唾弃和渐次狂喜的扭曲心绪中,几乎没有发觉自己这句话后林樊的反应。

若不是这样漫长的沉默,让他有机会从自我尴尬中走出,小心翼翼地、带着些歉疚地观察一下林樊的神色,他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现耳朵上的那抹飘红。

哦?

方濯不脆弱了,也不尴尬了。他甚至能直起身,听着林樊终于将话说到了点子上,看他白皙的脸上涌现出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担忧与焦灼,眉眼低低地沉下去,明显深陷在抑郁中无法自拔。

他试探性地问道:“小青侯对许小姐一事上心,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你要担什么责任?”

林樊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含满窘迫,像是被窥破了心意。但仍强撑着说:

“此事原委,你可能不明白。”

不明白?错了,我可太明白了。方濯心里自己嘀咕,人只要在他面前一露怯,他就明白,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林樊还以为他没搞懂,方濯也就装作自己的情商大跌三级,用一些装傻的话糊弄了他过去。

他嘴甜,安慰人也是一手,林樊听着听着,面上忧愁便少了些许,最后竟浮现出笑意来。他满怀希冀地询问道:

“你真能叫门主劝动他?方濯,可别骗我,我很容易轻信于人的。”

“放心,说到做到,”方濯笑道,“在我们离开后,保管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小青侯。”

林樊忙道:“不是还我!”

方濯心里暗笑。林樊这反应可真及时,立马就要撇清关系,颇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饶是谁听到他这过度敏感都要起疑心了,真是半点谎也不会编。他觉得好玩,面上也忍俊不禁,但好在还顾及着林樊的面子,连声应和几句:

“是,是,当然不是还你。是还给整个天山剑派,满意了吧?”

林樊才终于从容些许,手也从桌上放下了,正色道:“那是自然。天山剑派,没小师叔不得。”

“当然的。”方濯说。

林樊警告他:“不许乱想。”

“没有乱想啊,我想什么了?”

方濯还真想什么了,不过想起来他就非常想打自己巴掌,当即坐直身,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想。林樊警惕地看他一眼,估计也是发现了自己之前的反应实在太过不自然,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他便一直在用各种各样的话去套方濯的真实想法。

不过在耍心眼方面,他可被对面这人甩了几条街,问了半天没问出来一句,自己放了点心,殊不知对面早就顺势将他的脑回路摸得清清楚楚,最后各怀所思地来,笑容满面地去,一路脚步轻盈,鞋底带风,半路正好撞见柳轻绮,晃晃悠悠地像是等什么人,方濯笑眯眯地过去,见左右无人,一把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