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钓鱼剑法(4 / 6)

息,又不知会闹出如何地覆天翻,由是随从心忧如焚,上前便要将他拉住,却被柳泽槐一伸手,挡在了身后。

“少爷?”

“没事。”

登时,柳泽槐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窃喜也好,忧愁也罢,一切回归原点,面上平静如一滩死水,眼中倒映着交缠不歇的紫黑魔息,去没有任何要出手阻拦的意思。他看着裴重魄,或者说,是看着那一双魔息缭绕的手掌,眼中神色与看死人无异。

半晌,他才慢慢地说:“我倒要看看,今日到底是他把方濯给吸干,还是反被他把家底给抄干。”

阴森牢狱中难见一分火光。羁押了数年的魔族身遭从未有如此热闹过,并且还带来了一个灵魔混血,若能有此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或许这便是裴重魄临时起意决定“确定”方濯血脉的缘由。

实话讲,他并不是那么在乎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的孩子。他也不太在乎这个孩子的死活与去路,但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将近十年,十年内没有见到一个亲人,骤然听说有个小子正是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且还不管不顾地要来救他,无论真假,心里到底还是得到些慰藉。

但归根结底,他也不是那么想救这个孩子。虽然心里已经起疑,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二十年前因未处理好后事而留下来的种,但依旧还是对柳泽槐抱有怀疑心的。他再怎么看重子女,也不会甘愿在绝无证据的情况下来一个便认一个。由是找借口要试探方濯体内魔息的原因只有一个——他需要方濯的魔息,并且极度地需要以他作为一个大容器,迅速地填充自己的魔功。

而若当真是他的亲生子,魔息之间自然可以互相串通,机会再好不过。若不是,他这油尽灯枯的躯壳也可以勉强承担部分修炼其他魔功的魔息,虽然不多,但有了魔息,便相当于手中有剑,就算暂时逃不出去,日后面对天山剑派刁难,也能有可乘之机。

裴重魄知道机会难得,故而全然不顾柳泽槐是否会制止,双掌甫一贴近方濯的后背,便拼尽全力骤然注入自己身上所能有的任何魔息。果不其然,双掌贴合瞬间,便感到有一股熟悉的力量从面前这个年轻人的经脉处蔓延而出,直顺着掌纹淌入心底。

登是时,全身上下仿若滚过一股热流,数年未有过的舒爽再度回归躯体,让他几乎忘记了在哪,险些要仰头喟叹出声——倘若这真的是他的儿子,那他当真生了个好儿子!裴重魄忍不住想,如果真的能将他就此带回魔教,还需要什么灵草?直接吸取他体内的魔息,不出半月,破损的魔功便能得到修补,指不定他便可恢复一半、甚至更多的功力。

裴重魄并非冲动之人,但多年未接触到这样澎湃的魔息,也实在忍不住想入非非。他害怕柳泽槐发现异样会直接上前阻拦,使之半途而废,便加快魔息流通速度,手掌运起一气,狠狠地朝着方濯后背一拍。

这年轻人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冲垮了意志,身子向前一倾,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眉头紧拧,脸色苍白,眼睛无意识地挣开,却只见一派血丝中一块鼓起般的白骨一样的颜色。

他原本放在膝上的双手一把揪住自己的衣领,痛得要在地上打滚,却被裴重魄一把捞在掌心,抬手冲着他的喉结掐去,双眼通红异常,口中喃喃只道:

“乖孩子,若你真的是我孩子,便将这一身的魔功给了爹吧,正好免除你受这躯壳之苦——嗯?”

裴重魄的手指掐着他的脖子,逼迫他从口中吐出魔息以便更快吸收,可掐出来的却只有隐隐的灵流和止不住的鲜血。他大骇之,不信邪地加重了力度,却忽的感到手腕一阵疼痛,身下人抬起手,闪电般擒住他的手腕,手指轻动,往旁侧一拧,便听闻咔嗒一声,骨头脱臼的声响在寂静牢房内更显悚然。

裴重魄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