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柳轻绮掐住他的脉门,只觉一片狂轰乱炸,危在旦夕。
他的手指不由有些颤抖。方濯低垂着头,双眼紧闭,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柳轻绮拍拍他的脸,抬起他的下巴,掀开眼皮看了一看,但见其中血丝密布,微微一晃眼球,便仿佛进入一片血潭。不远处声响悸动,火光冲天,已有人依命包抄而来。
打草惊蛇是无奈之举动,但造成如此后果,他也不能再等。柳轻绮深吸一口气,环抱住方濯双臂,将他拖下床。期间方濯动也不动,只□□,气息间似乎都带着血气。昏迷中,他抬起手,一把抓住了柳轻绮的手臂,嘴唇艰难翕动半晌,昏昏沉沉的,不知在说什么。
“阿濯,好阿濯,能听到我说话吗?”柳轻绮只敢抬手轻轻捋了捋他的后背,目前方濯体内情况究竟如何他不得而知,便不敢轻易再将灵息送进去助他调理,只好亲亲他已被汗水染湿的鬓角,低声说,“你乖乖的,不要闹,我带你离开这里。”
方濯也不知是否听到了他的话,但他将脑袋搁在柳轻绮的肩膀上,嘴唇已经痛得发白。柳轻绮不敢再耽误,最后顺着他的后脑摸了一把,便将他扶在怀中,空出一只手推开窗户,迎着深夜冰冷的秋风,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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