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方濯的生活是非常充实的。
说开了话,解决了此前的遗留问题,甚至连隐患都给消除得差不多了,他心里也舒畅。当夜由于伤了手,第二日他没有再与祝鸣妤对战,而是把她约出来,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说了两句话。
一晚上过去,祝鸣妤对他已经没有气了。两人心平气和站定。方濯开门见山:
“昨日的事,是我不对。”
祝鸣妤抱着手臂,冷冷看他。方濯诚恳道:“我应该提前问好你们是否有打算的……唉,怪我。是我当时太急了。不过师尊已经教训过我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我发誓。”
他从怀里掏出两张请柬来,塞到祝鸣妤手里,道:“这是上次东山师叔向我赔罪时给我的简帖……我把它送给你。山下新开的店面,凭此帖可免费去一次,酒菜随意拿取。你下次若想同雁然师叔再下山去,不妨一试。”
此类店面以往在各大城中也见过,不过振鹭山脚下还是头一回。叶云盏上次说要请他吃的就是这家,只不过后来被各种事情耽搁了。他自认对祝鸣妤不起,于是便将机会拱手相让。可惜祝鸣妤也不是谁给她好都接着,方濯往她面前送,她便后退两步,不抬手。语气却温和了些:
“你不去?”
“我?我看这几日我是没工夫下山了,”方濯苦笑道,“七日之后此帖便失效,放在我手里也是浪费。再说了昨日是我不对,你便收着吧。”
方濯一心要补偿给祝鸣妤什么。可惜祝鸣妤平常看着无欲无求,除了练剑也没对什么表现出兴趣来,方濯总不好把伐檀送给她。回去翻箱倒柜半天,只有这东西还算能出手,便送了,心里还嘀咕着以后有机会得捎点小东西回来,免得得罪了人又没法子修复感情。
祝鸣妤道:“按人头算还是按次数算?”
方濯笑道:“自然是人头。一张帖一个人。否则那店家不得亏死。”
祝鸣妤这才接了请柬。细细看了一遍,往怀里一塞,眼睛便一低:“你伤怎么样?”
方濯右手缠了几圈细布,已经止了血,但还疼。不过这么点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微微笑一笑,半真半假地说道:“师姐好剑法,我还得更努力才是。”
“……”祝鸣妤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逡巡半晌,似是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说道,“昨夜……不是我的意思。是观微师叔来找,说想借个弟子来练你的定力,我便被选中了。”
祝鸣妤看着他。眼睛里意思分明是“伤了你真是不好意思”,但口上却没说。方濯明白她的潜台词,好脾气地笑笑,完全不以为意:“切磋哪有不受伤的,师姐何必挂怀。是该我多谢师姐愿意屈尊来与我对练才是。”
他手上伤确实不重,完全没到需要祝鸣妤来给他赔罪的地步。他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只因他感觉昨日好像是坏了她什么事儿,才主动过来恳请她的原谅。既然说开了、解决了,方濯心下轻松,便打算与她告别。却听着祝鸣妤道:
“你今日有事没有?”
“我?”
方濯说不好有事还是没事。他思忖片刻。祝鸣妤从怀里抽出一张请柬来,拍到方濯手中:“若无事,陪我去一趟。”
“……啊?”方濯一愣,“你不和师叔去?”
“若要邀请师尊,我自会出钱,”祝鸣妤淡淡道,“走吧。正午就去,还是晚上?”
方濯与她约到了三日后。这三日里他专心致志地干活,跟祝鸣妤交手,帮柳轻绮跑腿,抢着给魏涯山干苦力。魏涯山不给他眼神,他就厚着脸皮往上凑。柳轻绮也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死缠烂打,经常找由头把方濯往灵台门派,没事也让方濯过去,浑水摸鱼。
方濯非常虚心,魏涯山说什么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