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但云婳婉这种柔情师叔就未必了,方濯趁祝鸣妤不注意,一头冲进雁然门里,拽着刚醒出门的云婳婉就是一阵哭,成功给云婳婉哭软了心,一口应下。
祝鸣妤目送他离开,眼神锐利。方濯感觉如果不是因为客观条件不允许,祝鸣妤绝对会扑过来,先一剑削掉他的脑袋,再一抬手撕开他的躯壳,将心掏出来看看是红是黑,随后一口吞了泄愤,连点血也不给他留。
方濯愉悦万分又缩头缩脑地逃离了雁然门。云婳婉约好巳时去接他,方濯还得赶紧回去把他那懒惰师尊叫起来。结果一进门,柳轻绮没睡着,正坐在榻边慢吞吞地穿鞋。他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于是微微抬了抬头,又迅速地低下去。
方濯知道他是不好意思。毕竟他昨夜只是“冲动”,不是失忆了。任他有再厚的脸皮也不可能第二日便泰然处之。这样想着,他深吸一口气,在两步内为自己迅速做足了心理暗示,随即冲上前去,抱着柳轻绮,猛亲一气。
柳轻绮脸没来得及红,人先被他吓白了。方濯紧闭着眼,第一口还亲偏了,落到嘴角上,险些磕着牙。
柳轻绮刚睡醒,还昏沉着,被方濯一记头锤撞过来,猛地便清醒了。他胡乱喘着气,好不容易把方濯给扒拉开,瞪着眼睛道:“干什么?一大清早就耍流氓!”
方濯红着脸大声说:“我爱你!”
柳轻绮也很直接:“别爱了!”
他挣开方濯,鞋刚穿上一只就突然扑来这么个不速之客,原本还有些风花雪月的羞涩,现在荡然无存。他一把拉上衣服,从方濯榻上跳下来,直截了当就往桌边走。方濯连忙问道:“你干什么?”
柳轻绮头也不回:“写信。”
“写什么?”
“给柳泽槐写信啊,说我不去了,”柳轻绮道,“烦不烦,一直问。要不是你这几天一直昏睡,我早就写了。”
他口上说着写信,可只摸了纸和笔,连墨棒都没拿。方濯站在身后,看着他铺平纸,又挑了一支笔,悬在上空思索着,心下里暗笑:
写什么写,蘸着阳光写?
不过既然决定好了让柳轻绮一早起来就没功夫想那些有的没的,他便给自己打足了气,跟个牛皮糖似的粘上去,从后面抱着他,黏黏糊糊地说:“别写了,一会儿你师姐过来找你玩呢,要写,我来帮你写。”
柳轻绮偏了偏头:“她来?找我玩什么?”
手上还捏着笔,手臂被方濯握住了,却依旧不肯松开。方濯侧脸热了一片,耳根也红得仿佛被煮熟一般,心脏跟个锤子似的敲着柳轻绮的后背。他还是害羞。但柳轻绮一偏头,他还是咬着牙凑上前去,含住他的嘴唇亲了一会儿。柳轻绮就一皱眉,让他放开。不过倒没有任何推拒动作,只是抬手遮了遮,好像怕被谁看到似的。
方濯回忆着之前看过的话本里的内容,轻轻咬了他的下唇一下。随后便收获了柳轻绮膝盖毫不留情地一顶。
“亲就好好亲,别咬人。”
方濯红着脸笑着偎过去。他低声说:“我喜欢你。”
柳轻绮仰一仰头,想说什么,方濯却提前一步先将纸抽开,又将笔拿走,笑嘻嘻地说:
“不去干什么,去呀!这么好的机会,还能叫小青侯早点做准备,这回可得好好薅他一把。我来帮你写。”
柳轻绮道:“阿濯——”
方濯低下头,干脆利落地又亲了他一口,说:“烟苍小姐的事,跟你没有关系。要怪,也应该怪她那个夫君,还有那个随便就把她卖出去的爹。烟苍小姐是明事理的人,她给你写那封信,就说明她理解你。她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自然是因为希望你不要再为此事而耿耿于怀。”
柳轻绮眼神一动,声音略略哑了一瞬。随即他反应过来,还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