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评价,那是他自己的事。守月虽然伤心,但她也明白。啸歌事后也有悔过,这回就算了。”
晏仰依旧有些愤愤不平,但方濯话也在理,她便也不再坚持,只是脑中又悄悄想着什么,便不得而知。
“既然如此,那守月为什么要下山去住?”
方濯笑了笑:“她到底伤心嘛。山上日复一日的景色早就看倦了,她又喊了好几次想到老乔大叔家住,让她去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和老乔大叔的交情,下山去也不会被人欺负。”
“我倒不担心她被人欺负。”晏仰说,“可时局如此,出个山门都得找掌门师尊审批,若叫她下山……”
“你就当试试,不成就算,”方濯说,“主要就是给她个交代……不然天天跑到我门前嚎来嚎去的,天天听这声音谁也受不了啊。掌门师叔近日里又忙,若我去找他,估计得等那么好几个时辰,可他又让我不能离开我师尊,这事儿也就只能麻烦你了。”
晏仰愿不愿意,他不知道。但方濯此来的唯一目的就是卖惨。君守月是否真的依旧伤心不重要,哭嚎的声音是不是真的能扰得人彻夜不眠,也没必要去追究结果,只要惨卖到了,就能让晏仰说不出来拒绝的话,将她拉下水来,就能实现自己的目的。
方濯阴暗地狂笑不止。但表面依旧开朗恳切,真诚动人。
事实证明,他对晏仰的了解还算是出色的。说了没几句话,晏仰便叹了口气,答应帮这个“夜不能寐食难下咽心不在焉茶饭不思痛哭不止泪流满面比悲伤更悲伤”的观微门小师妹问问能否离开门派,且到甘棠村一住。
果然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多久,晏仰便传回来消息,说掌门同意君守月下山住几日,但是七日后必须回来,且不能擅自离开甘棠村,只能在振鹭山一带活动。
方濯和君守月都非常兴奋。明显,君守月兴奋于终于可以离开这苦寒之地、跑到繁花锦簇的甘棠村去玩几日,而方濯的兴奋另有其事。
在送君守月下山前,他摩拳擦掌,特意将师妹拉到一处无人之地,嘱咐道:
“可千万记住交给你的神圣任务!”
“放心吧!”
小师妹兴奋地冲他竖起大拇指。
同样兴奋的还有廖岑寒。尽管他完全不清楚师兄和师妹到底在兴奋什么,但不妨碍他在听到“老乔大叔”这个字眼之后倏地打起鸡血。唐云意笑话他是“没过门就先想着怎么讨好老岳父”,廖岑寒也不气。他一门心思想要跟瑾姑娘再进一步,恳请君守月为他带句话。什么话呢?他扭扭捏捏半天,支吾得君守月都烦了,才终于挤出来一句:
“你就跟她说,等山花都开放时,我下山去看花。”
君守月对他的“浪漫”嗤之以鼻:“美得你!”
廖岑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加一句,等到她要再摘花入酒的时候,我陪她一起去。”
“太会做梦了。”
方濯啧啧称奇。
“我好歹说出来了,这就是关键性的一步,”廖岑寒斜睨他,“总比一些人怂了吧唧临阵逃脱现在又不要脸地往上凑强。”
“我听不明白。”
方濯如沐春风。
君守月好奇地凑上来:“有情况?”
又一看方濯,撇撇嘴:“假的吧。要真有情况,他能笑这么开心?”
廖岑寒道:“嘴硬呗!”
方濯冷笑一声:“我的境遇,是你们三个都不能感受到的。”他想到这儿,便难免大喜过望,春风得意,推着君守月把她赶下山去,口中催促道:“赶紧的,要去就快去。千万不要忘了怎么答应我的!”
这回又换廖岑寒好奇起来:“你又给她安排了什么任务?”
方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