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又何尝不算一种声名鹊起呢(2 / 4)

喜形于色、神采飞扬,睡的那么晚,却醒了个大早,枕着手臂躺在一边看柳轻绮的睡颜,快乐掩盖了初醒的朦胧,兴奋得他心里发慌,总感觉下一秒就要爆体而亡了。

他俩当真这样你枕着我我盖着你睡了一夜。方濯做事非常认真,连点角落都没给柳轻绮留,第二日他师尊双手双脚尽不能动,整个人也像一张纸片似的被压扁在枕席上,躺在原地哭嚎了好一阵,方濯的额头还挨了他两巴掌,又好笑又不好意思地替他揉了半天,才让柳轻绮扶着腰慢吞吞地起身,结果只走了一步,就双腿一软,啪地摔倒在地。

这样看来,柳轻绮在进门前还能给他揉两把,而不是把他的头顺势拧下来,也实在是仁至义尽。

方濯只顾着笑,他自己也有点不舒服,趴着睡了一夜,下面还垫着个人,醒来后总感觉隔壁和腿都别了个劲儿,怎么着都不爽利。但前文曾说过,爱情冲淡了一切,他的心除了那种黏黏糊糊的幸福全然无知,不适也成为了爱的甜蜜负担。一大清早他出门,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与旁人的状态比起来,简直令人大跌眼镜。

大家当夜都睡得不怎么好。要知道,柳轻绮能费那么大功夫把整个围猎场的“方濯”都抓起来驱使,就必定不会让围观者好过。就算是自认心理承受能力最强的祝鸣妤都做了一阵子噩梦,道是白日场景,实在心有余悸。廖岑寒直接被“大师兄”一剑捅了肩膀,其心理阴影自不必多说,唐云意和君守月两人更是眼顶黑眼圈,一副恹恹模样,好一对苦难师兄妹。

自然,见着方濯出来,却看他神色颇好,彼此也面面相觑。

廖岑寒伤势虽不重,但伤及精神,睡得早,醒得也晚。方濯无事做,便去接替了大夫照顾师弟,在里头一看到君守月,还有些尴尬,但想到她应当不知昨夜自己正在房檐上,便清一清嗓,故作无意道:“师妹怎么起身这么早?”

“大师兄。”

君守月低着头唤他。方濯在一旁坐了,接过她手里的药搅了搅,心想昨夜她同喻啸歌说了那些话,又逢白日危机,估计也没怎么睡好,再看眼下微微一点青紫,一时也有些心疼,低声说:“要是困,就回去再睡一会儿,岑寒这儿有我看着。”

君守月摇摇头。她的面色茫然,神情冷淡,语气却是怅然若失的。

“师兄,我想问你……你为什么不喜欢啸歌?”

方濯沉默一阵。他想起了昨夜的对话。

“我该喜欢他吗?”

可这话一时不知道是问君守月,还是问他自己。君守月低了眼睛,叹了口气。她突然笑了笑,再抬起头时,就已经换了话题。

“你身体还好吗?”

方濯无奈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守月,这件事真怪不上你。你不要总想着是你害了我,这样,我心里也有压力。”

“是吗?”

君守月勉强笑了一声,却又安静下来。她的眼睛从未有现在这样平淡、迷蒙,低垂着的头颅已经说明心里满是哀伤。她喃喃着说:“要不,以后,我不喜欢他了。”

方濯一怔。君守月抬头看他,说道:“大师兄,其实我觉得,你的马受惊,和啸歌有关系……”

她将自己的猜测简单跟方濯说了一通。方濯表面上无声无息,心底里却颇不是滋味。他自然是已经知道了大概,君守月说的也没什么新意,也如昨夜喻啸歌说的那样,这样所谓的证据,根本就站不住脚。

他是希望君守月从此远离苦海,也是真心觉得,如果君守月一定要这段感情得一个体面的结局,那就最好放弃。他从最初就不看好他们两个,现在也不会改变想法,尽管喻啸歌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又开始对君守月的言行给予回应,但在方濯看来,至少对于他这个“娘家人”来说,已经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