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愿意正面这个问题,那这个人也没有喜欢的必要了。方濯师兄现在有事,咱们不麻烦他,不过一个喻啸歌,我也能帮你解决!”
语罢,她便抬身冲着方濯一行礼,干脆地说:“师兄,先告辞了。”
说着她便挽着君守月的胳膊,又要将她往门里拖拽。方濯连忙道:“没事,没事,我不急,你们要去?我也得去,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君守月道:“不许你这么说!”
“……”
方濯在那一刻心想自己的神情已经非常诡异,因为他亲眼看见君守月的肩膀突然耸了一下。她的眼睛还肿着,鼻子还抽动着,却已经推着洛笙作势要走,走两步估计又觉着不好,转了身冲他委委屈屈地一撇嘴,小声说:
“师兄对不起。”
“可我就是放不下他——”
她擦着泪痕,又哭起来,嘴巴抖成了一只荷包蛋。这样一哭,便叫人想生气也生不起气来,只道是恨铁不成钢。方濯见她哭成这样,也再说不出什么话,摸摸她的脑袋,请洛笙带她回去好好哭一哭。
喻啸歌一事横断于身前,让他决定快些结束纠纷,正打算转头与那人告别时,却正听到那冷冷的带着点嘲讽意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为了一个男人就哭,这么脆弱?”
方濯猛地一转身:“不会说话就闭嘴。”
君守月更是怒目而视,猛地擦了一把眼泪,冲着他大喊:“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玄阳倚靠在树干上,怀中抱刀,闻言冷笑一声。他语气平淡,音节短促,再加之这一声嘲笑,就愈显得为人刻薄。
“放不下就别在这儿哭,你师兄能帮你一时还能帮你一世?为一段不属于你的感情而已,有什么必要。这世界上除了他就没有别的男人了?”
君守月气得发抖,上前便想要揍他,却被洛笙紧紧抱在怀里。她挣了两下没挣开,又怕伤着洛笙不敢太用力,只隔着数步冲着姜玄阳咬牙切齿,扯着嗓子叫道:
“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我爱喜欢谁就喜欢谁,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滚落,哇哇大哭起来。方濯回身冷冷看了姜玄阳一眼,抬手拍拍她的肩膀,示意洛笙将她带回去。君守月哭得正难受,也不愿意再争论,起了身夺步就往山门里跑,几步远还能听到她崩溃的哭声。
洛笙在旁边抱着她安慰她,方濯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摇摇晃晃的背影,心头五味杂陈,不由叹了口气。
姜玄阳的声音又如此不合时宜地在身后冷冰冰地剐蹭过耳侧:“你也为你这师妹难过?”
“她是我师妹,我乐意为她出头,乐意宠着她,”方濯淡淡道,“何必你为我升堂呢?”
姜玄阳反唇相讥:“我替你说话,还不领情?”
“你这不是替我说话,你这是找骂。”
方濯冷笑一声,手扶在伐檀之上,转身与他对视。只这一个动作,便让姜玄阳从石头上跳下来,两手执刀,沉声道:“来?”
他手握刀柄,神色沉寂,看上去分外认真,全然没有此前嘲讽君守月那股子劲儿。而若讲实话,方濯却不太愿意理会他,君守月的事尚在脑中,让他想着怎么赶紧摆脱这人回去替师妹撑场子,姜玄阳这简单的一声却让他有些无奈,手也从剑柄上放了下来。
“你上山已是第三次,却依旧与我有一招之差。怎么,若是一生打不败我,便要一生上振鹭山来吗?”
姜玄阳不说话,只点点头。他以手抵住刀柄,站直了身子,淡淡地说:“有事就去忙,我在这里等你。”
“……”方濯道,“若我不再回来呢?”
“你上下山,总得出入山门,”姜玄阳冷冷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