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执着的人(2 / 5)

方濯不相信他不知道,也因此厌恶他。他此前没少去找喻啸歌说过这件事,但碍于师兄弟情面未点明,只是委婉表示如果他并不喜欢君守月,可以明确告诉她,让她断了这个念想。

可喻啸歌却也只是点头,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不认同也不反对,搞得好似给了人家希望,而又在希望之中掺杂着残忍的绝望,君守月依旧尝试打动他,而这个不会被打动的人似乎也没有被感化的决心,一次都未曾与君守月明确表达。

君守月是个要强的人。越对她不声不响的人,她就越要征服他。她发誓要用真心感动喻啸歌,能得到他的回应就好,什么回应倒是不挑——为此她乐此不疲地奋斗了几年,从无怨言。

但却在那日初春大跨步跑下山,卷过山门前方濯身侧,方濯险些没抓住她。只见一团蔚蓝色的影子如同离弦箭般射出山门之外,方濯正在跟人对峙,眼前一花,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先做出了动作,一把截住了来人,拽着手腕将其拉回身侧。

转头一看,却见是君守月,鼻尖通红,满脸泪痕,尚在抽噎。

方濯第一反应就是她被欺负了。当即管不了身边那人,便要问她怎么了,却又听到身后传来几声短呼,旋即便是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一看,洛笙提着裙子踉踉跄跄地赶来,扑到君守月身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跑什么呀?咱们找他去!”洛笙怒气冲冲地说,“他不要是他没眼光,你不能觉得是你自己不好!走,咱们去找他理论!他既然能说出这种话,就应该为自己的言论负责!”

说着,她用力扯着君守月的手,要把她往山门里拉。君守月呜呜咽咽着一声说不出来,眼泪只哗哗往下掉。那副伶俐口齿这会儿派不上任何用场,只能在嘴唇里漫无目的地游移,声音含含混混的,还带着因痛哭而导致的胸腔起起伏伏的呼啸声。

“他、他怎么能那么说话呢!”君守月抽噎道,“他不喜欢就算了,怎么还能说我把他的名字绣得难看呢!怎么可能难看,那是他找茬!是我对着他的名字一针一线完完全全细致复刻的,怎么可能难看呢!”

方濯一低头,这才发现洛笙手里正握着一条围巾,想必正是君守月之手笔。他心里当即明白了大概,估计就是君守月心血来潮给喻啸歌织了一条围巾,而又在围巾什么地方绣上了他的名字,但喻啸歌嫌这个名字绣得太难看所以打击到了她。

而君守月虽然心软,但心理素质还算强大,追了喻啸歌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他气哭,却在这一件事上彻底崩溃,只能说是此前的一切并非未在她心里留下印记,而是牢牢地镶嵌于记忆深处,堆积而成一座塔房,只待摞高至顶点、忍无可忍时,随意一阵风呼啸而过,便能将所伫全部心防彻底击溃。

君守月低着头,紧紧拉着洛笙的手,呜呜哭个不停。方濯没见过她为喻啸歌哭得这么上气不接下气,也没见过洛笙发这么大火,又听了事情简单来龙去脉,当即心头火骤然而起。他不由分说拉了君守月的胳膊,拎着她和洛笙两个人要去找喻啸歌算账,难为君守月哭得腿都软了还有力气拽着他不让他去,嘴巴里嚷着什么不要让他知道云云。

方濯一时感觉到大震撼之。他拽着君守月的胳膊,感到眼前一阵一阵跳星星,耐着性子说:“他这算欺负了你了,是不是?”

君守月恹恹地说:“也可能是我真的绣得不好吧……”

方濯眼前一黑,被气得不轻。

洛笙在一旁都急了:“不是你的错呀!”

她拽着君守月的袖子,整个人拔高些许,虽然个头还没她高,但在气势上却足以呈现一种俯视态势。她认认真真地说:“他对你到底作何想法,本来就该跟你说清楚,一直这样含混着不讲,就是他不对。守月,你听我的,我们去找他问清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