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小鱼儿与花安卿(3 / 6)

作一擦。有爱干净的偶尔也用它擦嘴。总之,功在千秋。)

话说回引魂。正因为修真界上下严正意识到纷争的不佳之处,故而要求人与人之间要真心以待,不得包藏祸心,也不能勾心斗角。强调的便是个自在,人人亲如兄弟,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亲兄弟给你护法,你还害怕什么?自然是没什么可怕的。身居高位者更不要怕,不拿兄弟当兄弟?于是因此死了好几个宗师。他们彼此可能不认识,但是死状却意外的统一——被护法者一击毙命。自然,同心同德之人死也是一样的嘛,不然又遑论是异父异母的好弟兄。既然无法抹除人上的问题,那便从方式入手,尽量不要碰这死物就是了,只要你不引魂,不就没人能躲在暗处给你致命一击了么?

不过自然对于柳轻绮来说,此事不足为惧。给他护法的都是他的徒弟,两个从十来岁就带起来的,且不论是否会折损于他二人之手,就算是真的有心想要杀掉他,也从他这儿得不到什么——除非是那袋子银子。不过银子也不是他的,是他凭本事从魏涯山手里强取豪夺来的,他俩要的也应该是技巧,而并不只是这一尾鲜鱼。

他是不用担心在施法的时候突然被人背刺一剑,但又岂知徒弟心里的感受?方濯愈看他满不在乎,心里便愈难受。由于过于危险,他们这一代弟子基本上不怎么用,课上也只是简单介绍,并不纳入考核范围。但他可不认为在柳轻绮上学的时候灵魂离体是一门必修课,又或者,是一种潮流:太过危险的层级就算是十分必要也无法排入第一顺位。但柳轻绮娴熟的动作和牢记于心的规则却似乎说明了什么。有什么机会让他能将魂魄离体练得如此熟稔?又是什么人能让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引魂之中逐渐纳其为常态?除了柳一枕,方濯想不到任何人。

一想到柳轻绮可能因为柳一枕而数次让自己身陷险境,方濯心里就觉得十分之不舒服。他忍不住想道,现在身边有他,有廖岑寒,可以往呢?以往当他魂魄离体去寻找柳一枕的魂魄时,他身边又有谁呢?

方濯紧抿着双唇,微微拧着眉,说不出来话。事实上这也不过是他的臆测——没人说过柳轻绮的娴熟是因为曾数次给柳一枕招魂,他自己也从来没提过在柳一枕死后他都做了什么。如果柳轻绮现在正醒着,方濯便会得到一句轻车熟路的:“没事儿干就去把地扫了。”但是鉴于他现在躯壳没有神思,便也只能任由方濯没轻没重地胡思乱想。

这样想着,方濯上前一步,想要离那水更近些。廖岑寒负责守着外面,门的地方已经不必有专人把守,他便拿了听雪,鞋底牢牢地嵌在窗边。只是真正的魂魄离体他没见过,不由地也好奇,目光频频朝这边投来。

方濯没精打采地说:“你要是好奇,你也过来看。”

廖岑寒眼睛一亮:“成吗?”

“过来吧,注意力都在这边儿,窗户前面真发生个什么事儿你也看不见。”方濯向左跨跨,给他让出来个位置,“你盯着左边那碗。只要有水波动,就说明有魂抵临,要准备好纸笔……哦。”

方濯突然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的目光随之投下去,看向听雪。

廖岑寒与之一同沉默了一会儿。他猛然回过味来,立即抬起手,盖住听雪,戒备道:“你要干什么?”

“你把你的剑挂到一边去吧,别带在身上,别一阵张蓼的魂被师尊招来了,结果倒是你一剑给它劈了。”

“我又不是傻子,孰轻孰重分得清楚。放心,若是真的有动静,我绝对不动手。”

“你不是傻子,可听雪是搞不清楚形势的,”方濯道,“张蓼一来,屋内就会有死魂气,若师尊不小心把其他魂魄也带回来了,气息越浓,你那听雪越疯。”他越说越烦,索性道,“反正你这剑也没什么脑子。别过来啊,有你没它,有它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