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一时安静,柳轻绮也明白他作何想法,闭了嘴给他思考的时间。两人尚在往前走,与诸人擦肩而过,身旁熙熙攘攘如池塘青蛙,可在他心中却是一派清明澄澈。
半晌之后,他终于开口道:“那咱们还不能走。”
柳轻绮扬扬眉毛,似笑非笑地看他。
方濯抬起头,正对上他那张神色显得略有奇异的脸,张张嘴。想法在脑中很明晰,可到了唇边,却明显变了个样。最后他只能这样说:
“如果赵如风真的能操控褚氏的怨魂,那早晚都会出事的。”
柳轻绮点点头,示意他多讲。
方濯深吸一口气,感到气息于血脉之中横冲直撞,一瞬窜上头顶,又再度于心尖拢成一团。这胸口的微微的胀痛提醒着他受辱的经过,刺激着他那被折损一半的傲然而立的自尊,而清明的大脑却沉浮下胸口,将身子慢慢地弯下,牵扯着私仇的余恨一个踉跄,义无反顾地走向了另一条道路:
“她以怨魂杀孙朝,或者是被怨魂所反噬,这都还算好结局。可就怕她人心不足,自我失去理智,或是被人所利用,波及到整个麟城,城中百姓遭遇飞来横祸,又如何自处?她与孙朝或做错事,理应受到惩罚。褚氏含冤而死,也应当追明真相。只是这也只局限于他们孙府之内,莫要伤及无辜人。若真有一日突生不测,又怎么能叫全麟城的人都为他们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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