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生不出来,便把几个聪明女孩儿当男孩儿养,从小灌输的思想和受到的教育实则都与男孩儿无异。赵家力排众议让她和几个姊妹上了学,为了不让他们受到非议,连学堂都买了下来,赵如风就成了当时学堂里面身份最为尊贵的人。她自然是在学堂里面认识的孙朝,孙朝本身便长得好,年少时比现在更嫩更漂亮,赵如风虽然称不上与他一见倾心,但是碍于外貌,遇见时还是会多看几眼。
“但是他当时,喜欢的并不是我,而是瞿欢燕。”赵如风说,“瞿欢燕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虽然家世比不上我们,但也不缺钱。她家里不允许她上学堂,但是她看着我们家姊妹可以读书,自己也羡慕,于是经常偷偷跑来找我,让我带着她进去听先生讲课。我们是朋友,当时我又天不怕地不怕,就把她带了进去,也是因为这个孙朝才得以见到她。如果不是我,他能有机会碰上人家瞿欢燕?瞿三小姐是卫城数一数二的美女,就凭他那个家世和那挫样儿,如果不在学堂里,能有机会认识瞿欢燕?但是好,行,他自己没个数,喜欢上了人家瞿欢燕,这是他自己的事。不过可不是我横刀夺爱!而是人家瞿三小姐压根就对他无意。他自己总觉得瞿欢燕喜欢他,而人家从来就是想嫁个门当户对的、有钱有势的,又怎么可能嫁给他?也就是我,我!后来再遇见,觉得他人不错,决心帮他一把。那时候我还觉得他是个上进的人呢。是,仙尊,他脑子还不错。孙家是起势了,但是到底因为我。是我从赵家拿了钱帮他,是我用了赵家的关系帮他经商从政。孙家有今天,全是因为我。你去问他,他也承认,他家能起来,都是因为我。但是他对不起我,仙尊,他对不起我。我以为他爱我,可是到底他都没有爱过我!”
赵如风说着话,低下头,突然哭了起来。她哭得真切,万分认真,一时屋里只有她痛至心扉似的呜呜的哭声。侍女怕她又哭过去,走来替她拍着背,却被赵如风一手挥开,冲她大叫道:“有你什么事!”
侍女当即愣在原地,支吾半晌。赵如风一抬手像是要打人,侍女才赶紧连连道歉,退至窗边,瑟瑟地缩成一团,不再敢上前。
而这边的赵如风像是突然想起有人还能为她擦擦眼泪,脸颊登时抬起,一侧还挂着泪珠。只这一眼,两人便大知不好,柳轻绮倏地直起了身子,手指在扶手上一紧,手背青筋顿起。
而同时方濯已经立即做出反应,在赵如风即将起身时猛地一抬手,将左臂横在柳轻绮面前,说:“不行。”
赵如风掀着眼皮,我见犹怜:“我只是想让仙尊安慰安慰我。”
“要安慰,我也可以,”方濯一字一顿地说,“不必非得要我师尊。”
“你懂什么?你年轻,年纪不及你师尊,阅历也不及你师尊,”赵如风道,“你来安慰我,能明白我是怎么想的吗?”
方濯的右臂未动,闻言却明显感觉到手臂一紧,似乎有什么肌肉不受控制地就鼓了起来。他的手指紧紧地攥住,掌纹停在指腹之间,仿佛被挤了个粉碎。
“我师尊没您想得那么有经验,我是没有娶过妻,但我师尊也没有,跟姑娘说话都很少,”他冷冰冰地说,“若说您是怎么想的,我看他也不知道。问他也没用。”
他手臂一晃,低头道:“是不是,师尊?”
方濯心底还有些紧张。他这么说话,实则就是没给柳轻绮面子,同是修真界的大概知道原委,但二十来岁还如此“纯情”,放在普通百姓家可能便是奇事。果不其然,赵如风的目光在听闻此语后突然变得有些微妙,而又立即锐利,有如豺狼虎豹般盯紧了他。她从手臂间隙里看人,方濯就不让她看,低头有意让柳轻绮的目光转向自己,心头却也如鼓敲:他直接掀了柳轻绮的老底,只生怕他会生气。却在提心吊胆着低头的瞬间,看到柳轻绮微微笑着的神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