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倏然红了。
徐季柏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实话,孟茴和徐闻听的事他毫无立场,因为无论说什么都显出拈酸。
他沉默间,余光就看见孟茴挪了挪,再挪了挪,继续挪了挪。
一直挪到他的身边,抵肩坐着,才安静下来。
徐季柏度量着打算安慰孟茴,可话音为起,就见孟茴悄摸抓起他的衣袖,擦了擦坠子,又擦了擦,然后可能觉得不够干净,索性里里外外地擦了一遍。
最后才安心。
徐季柏被她弄得失笑。
孟茴收起坠子。
“不许笑。”她恶声恶气地威胁。
“好。”徐季柏好脾气地应下。
过了好一会,孟茴才又慢又缓地说:“其实从小徐闻听都更在意阿姐。”
没料到她会突然说起。
徐季柏缄默地看向她,专注听着。
孟茴伸手,在虚空点了两下,“就像如果我和阿姐一块掉进水里了,他一定会先救阿姐。”
这话实在孤寂。
徐季柏沉默了好久,才轻声开口:“别乱想。”
“我没有。”孟茴笑了笑,“事实如此。”
——那你现在还那么喜欢他吗?
这句话到了徐季柏嘴边,却说不出口。
其实只要减少三两分,徐季柏也由此高兴。
可他问不出口。
他难以跳脱出十三年固有的桎梏。
“我今天对你说的话永远有效。”徐季柏沉默良久道。
——“你谁也不必忍受,得罪谁我都给你撑着。”
他揽了揽孟茴,眉眼沉沉而浓,“这或许有几分趁人之危。”
孟茴脸贴在他的胸口,噗嗤一笑。
“是吧。”
“初七围猎你会来接我吗?”
“恐怕很难,那天会很忙。”
“好吧。”
“忙完就来找你。”
“可到时候人很多,会被人看见。”
“嗯。”
“围猎可以给我姐夫一个名额吗?”
“举手之劳。”
/
初七那日早晨,徐季柏果然没来。
但皇宫的马车准时停在孟府门前,接孟茴孟祈和陈望断去围猎。
“说起来从来没听说过夏日围猎。”孟祈倚在陈望断怀中,笑着说。
孟茴:“听说陛下乖戾……这么想来也是人之常情。”她看向陈望断,“姐夫,今天围猎你好好表现呐,前十甲就能面见皇上了。”
“嗯。”他应着,偏头吻了吻孟祈的额头,“我会的。”
孟祈拧眉,“先注意安全。”
“嗯。”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围猎场外停下。
三人下车。
因为陈望断是参加围猎的人员,所以进去之后便要和孟茴姐妹分两头,作别后,孟茴两人便随太监上了高台。
这里都是观看贵女和高官。
“二位姑娘位置在这。”太监微微欠身,“奴婢告退。”
“有劳。”
两人坐下,还没说话呢,一道男声便忽然插过来,打断了二人即将的对话。
“孟姐姐,孟茴。”
孟茴二人闻声望去,赫然是跑来的徐闻听。
他额角泌出一层薄汗,大抵被热的,她开口,“孟姐姐你今日只在这里吗?”
孟祈不明所以,“应该是吧,也没有别的安排。”
“那就好,你千万不要乱走啊。”徐闻听稍稍放心,然后看向孟茴,弯着眼笑笑,“等会先踢蹴鞠,你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