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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你家是不是这次围猎负责守卫?你帮我照顾一下孟茴姐姐,别让她伤着了。”

李德明匪夷所思。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徐闻听半晌,道:“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

这个木板实在太薄,薄到孟茴和徐季柏一字不落地将二人对话尽数听清。

孟茴记得那块玉佩。

是小时候她阿爹亲自给她刻得,知道她送给徐闻听后,阿爹还扼腕了好几天。

现在徐闻听为了让李德明帮他照顾姐姐,就这么随意把她的心意肆意转送?他是不是有病?

无论前世今生,徐闻听都太懂怎么在她心上插刀。

孟茴被气得发抖。

徐季柏沉默良久。

忽然开口:“还要吗。”

二人对视,孟茴了然,他指的是那块玉佩。

“……那是我阿爹给我雕得第一块。”孟茴小声说着,轻轻抬眼去看徐季柏,“你刚刚问我……”

“我知道了。”徐季柏言简意赅地打断,眉眼平静地看向孟茴,“刚才是我失言,你不必答。”

他站起身,伸手在孟茴的发顶上拍了拍,“等着。”

——等着?

孟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徐季柏已然起身离开,推门而出。

片刻,隔壁的门被规矩地敲响。

三声,“叩叩叩”。

孟茴的心脏也随之被紧紧吊起。

她隐约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谁啊。”徐闻听的声音传来,随后是房门打开的声音,“小叔?”

徐季柏轻微敛着眼皮,看向徐闻听。

没有戴手套的右手抬起,手心朝上,摊开,“拿来。”

他语调淡漠得离奇。

“小叔……我已经……”徐闻听哑声。

“拿来。”

“就是一个坠子,而且都送了。”徐闻听拧眉压低声音去说,“小叔,您别在这折我面子,成吗?”

“徐闻听,我不知何时我教过你,拿别人的心意转赠的事。”

徐闻听已经足够高,但徐季柏比他要更高半个头。

此刻逆光垂眸看着他,看着叫人心惊。

二人一瞬

僵持。

李德明从后走上来,将已经收下的坠子送到徐季柏手里,笑了笑道:“我本来也没打算收,过两天围猎找个机会就还给孟茴,三爷既然来了,给您也是一样的,您记得转交给她就成。”

徐季柏收下坠子,凉凉地垂眼看向徐闻听:“做错事了就要受罚,围猎后自己去祠堂领鞭。”

他说完,再不停留,转身离开。

徐闻听沉默看着徐季柏踏着乌金靴踩碎一路的光,转身走进了隔壁包厢。

他是和谁来的?

徐闻听哑然着,心中陡然生出这么个疑问,他望着徐季柏孤寂高大的背影,没由来心里生出一丝心慌。

见东西已经送回去,李德明也没了再留的意思,拍了拍徐闻听的肩膀,“兄弟一场,这忙我会帮你,但徐闻听,你这事做得不厚道。”他说完摇摇头,抬步出了门,“唉找美人去咯!”

徐闻听沉默地站立良久。

挺好,有李德明的关照,孟祈这次应该不会出事,那他还在心慌什么呢?

对了,梦中还说孟茴的腿会出事。

等解决了孟祈的麻烦,他就去陪着孟茴。

孟茴那种性子,若当真腿折了,恐怕这辈子都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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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孟茴从徐季柏手上接回十多年未见的坠子,上面的手刻纹路实在生疏,图案都有点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