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没见了。”郑老夫人视线落在生得越发娇艳的孟茴脸上。
她这个孙女皮肤越来越白嫩,头发乌黑油亮,一双眼睛灵动得生出几分狡黠。
是很难得动起来的美人,多一分显得跳脱,少一分显得寡淡。
够漂亮。
所以难免招惹是非。
她捻了五颗珠子。
然后哗啦一声收起:“孟茴。”
孟茴抬眼。
“孙女在。”
“听说你前几日围猎,冲撞了刘大人。”郑老夫人沉声说着,她薄而贴骨的脸显得沉冷的刻薄气势。
孟茴笑笑:“他先说了不好的话。”
“那你也不该当着皇上的面、京中高官的面去刻薄他!”郑老夫人沉声呵斥,“你是未成婚的姑娘,没出嫁就得了个悍妇的名头难道好听吗?”
话落,坐在一旁的孟无越忽然淡淡开口,含着三分笑意:“谁敢议论三妹妹呢,三爷护得很,祖母怕是言重了。”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从性子出挑,成了为人不安分。
维护这事其实很灰色。
不细想,就是三爷与小辈关系好,三爷对下属一直都不错,谁也不觉得谁有什么不对。
可单拎出来,又是另一种味道了。
场上气氛被孟无越这句话,弄得一室冰凉,各自心怀计较。
孟祈冷着脸:“堂弟这话便有意思了,京中无人先置喙,你倒说起来了,要不要请上大理寺,当着大理寺卿、三爷的面辩个分明?”
“我可什么都没说。”孟无越挑眉。
“堂哥当然什么都没说。”孟茴温吞笑笑,“就像都知道您护着四妹妹一样,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二夫人偏看了孟茴一眼,眉头微微拧起。
她感觉孟茴更难缠了,三言两语又把事情按了回去。
孟无越莞尔一笑:“三妹妹嘴利。”
“好了。”郑老夫人打断,“这种话以后不要叫我再听到,外面什么都没说,你们倒是先赶不及地给家里人抹黑了。”
“以后在外都注意一点,别给家里抹了黑,三姑娘和四姑娘都是待嫁的,别招了难听的话,都知晓?”
几人都点头,“祖母说得是。”
郑老夫人换了话题,说起最近最关注的事:“无越也快考试了,都准备得怎么样?你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以后孟家是要你担着的。”
孟无越:“孙子都知道,心中有数。”
二夫人帕子一甩,声音细细地跟上道:“一直在准备呢,前些日子儿媳想着外头私塾不够好,便动了送无越去府塾的念头,想着茴娘给国公府牵个线,却被拒绝了,想来是儿媳太冒昧。”
孟茴就在等她这一句。
她还怕二夫人不说这件事。
她本想着互不干扰就到此为止,可孟无越实在恶心,欺人太甚。
孟茴看着二夫人,面不改色地笑道:“自然要拒绝。”
“二叔母执掌中馈,连个府塾的银子都拿不出来,叫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孟府落魄成什么样,这成何体统?我若真和国公府开了口,还不知丢怎么样的大人。”她呷了口茶润嗓子,微微眯起眼,
“二叔母今日既然提了,我倒想问问,叔父月俸十六石,祖产四家商铺仍在收租,大房开支从我阿娘嫁妆出,现在居然连府塾的二钱银子都没有。”
“二叔母,钱呢?”
孟茴直视二夫人,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
锐利。
二夫人哪里想到孟茴还能拿这些事将她一军。
她登时站起,“你个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府上那么多开支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