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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忽然看见大男孩眼底清晰地倒映出他一字排开的塔罗牌。

“赌场一直都这么运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此时男人那已经被病痛折磨得眼尾泛红的下垂眼此时微微一抬,“那我便不抽,那一百次命,换你洗一百次牌,如果中途我突然想抽牌了,我也会喊停,你觉得如何?”

荷官冷笑,“先生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是例外?这里的牌只有抽完了才能洗牌,谁都不例外!”

时渊序此时越加憔悴的脸庞却是一副了然的神态,“既然这里没有我想要的牌,我为什么不能提前一步执行我的权利?”

此时看客们骤然心惊,这个家伙,竟然没有抽牌便知道没有他想要的牌!

“每次按照道理来说,二十张牌便是二十张不一样的牌,可你的牌却可以一次性出十几张高塔牌,从抽卡之前便不是一场对等的赌局——”

“可放到洗一百次牌,一千次牌,就算你安排的所有不好的牌……只要我能抽到我想要的一张,你就满盘皆输!”时渊序目光越来越炽烈,“毕竟你给我安排的所有棋局,不过就是让我提前放弃,然后认命,可你的牌,终究是有限的!”

“你……你简直是……”

“还是说你的牌注定是只有坏牌,没有好牌?”时渊序凛然一瞥,却又哂笑,他那半张脸如今又是血又是病痛带来的虚汗,连带着浸透血的垂落的栗色碎发,竟然显得极其的乌黑,竟让他像是地狱浸透了的阿修罗,“我耐心有限,对这种不公平的棋局向来是看不上的,要是你没有给我合理的说法,我说——”

他恶意地,嗜血地,轻叩赌桌几下,“这位荷官,我能不能直接把你的赌桌掀翻?”

哪怕眼前的大男孩是个凡人,可怎么会有一个凡人能一次性拿出一百条性命来赌?荷官的神情闪烁不定阴晴不定,就像是急剧运转但计算不出结果的机器,他随即忽而赔笑,“先生未免也太不信任我,没准第二次就能抽到先生想要的呢?可你不抽直接洗——”

“做不做?”此时哪怕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就像是枯朽的鬼,男人的目光却足够狠。

“照您做的便是。”

……

此时时渊序耳边是嘈杂的声音,“你做好准备,接下来都是癌症病情,可能会让你的心脏迅速衰竭……虽然生死的风险在我们身上,但是除此之外的所有痛感基本是被你承担的,因为你也知道,你是唯一能激发出成神潜能的可能,受试者主要还是你,不打止痛药,你会痛的直接升天,如果你忍不住了……就提前说一声!”

“这对你们来说不公平,上赌桌的是我,牺牲的却是你们。”

“算你有良心,不过横竖我们都是时渊序,分那么清有意思么?况且,我们本来也死透了,不是你的信仰空间我们连开口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知道背后有那么一个人值得我们付出所有,有那么一个人始终等着我们……你让我们起码有再次选择一次命运的可能,那就是遇到那样的人,说什么也得拼了。”

“况且我们也不能保证,后面进行测试的话,死亡的风险是不是还是我们来承担,牺牲的是谁,现在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我们要赢。”沙哑的稚嫩的忐忑的不甘的许多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却异口同声。

时渊序点点头。

虽然他们进展的是一场“作弊”,命数并不是记在他本人名下,但由于通道的限制,病痛主要还是他来承担。

时渊序抹去唇角的黑血,一般人吐出黑血就代表着器质性疾病到达了严重的地步。

原来这些绝症的病痛,就足以让一个人生命垂危了。

可他仍然斩钉截铁地说,“来吧。”

此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