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这世间若是像你期待的那样安然无恙,便是永不可更改的死物一般,正如海枯石烂后所有的命依旧通向既定的结局,众生癫狂竭尽所有最后都是竹篮打水,它的存续又有什么意义?”
“贫僧说过,若你要灭世,那你便要过我这关,本来宇宙生生世世永保无恙,若不是你执迷如魔,安定将绵延上千上万年。”
“抱歉,你的处世之道,与我截然不同。”湛衾墨此时高挑挺立,如同尸山血海上王座的君王,他邪笑着从他身后的骨翅拔出一柄长骨,随即化成生锈的长剑,漂浮着血和焰,“我只能送你一程。”
——
此时,神庭内被一阵灼热的金色的白光笼罩着,那高温足以让一滴水都化成“呲呲”的蒸汽。
无数的金色丝线当中穿梭着一个飞快的影子,那影子近乎癫狂,光着脚在命运丝线中穿梭着,一边拿着锃锃发亮的剪刀拼命地剪着那些丝线,可无论祂如何剪短,那些丝线竟然越发透着韧性,断了之后竟然又重新接了回去!
“不可能……不可能!”那影子疯狂咆哮道,一会儿又继续不屈不挠地在丝线中继续奔跑着。
“老朽从未试过剪不断命运丝线这一遭……从未,从未!”
此时剪刀已经不足以满足秩序之神那蓬勃的杀戮的欲望,祂抽出锋利的刀片,那刀片叠成了厚厚的一堆,由一条金色丝线拴着,只要缠住尽头轻轻用力,那丝线尽头的金属沉坠便会尽可能的牵引着那些丝线的刀片割向四面八方。
可秩序之神看着那些普通人的丝线,却还是停下来了。
“没用的……杀多少普通人……都不够杀死他们当中一个存在泄愤……”
“这绝对不可能!老朽明明可以随便处置全天下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他此时另一只手紧紧地捏着那根线,甚至手里幻化出了一支巨大的电锯,可只要电锯接触到那根丝线,就迸溅出无限的火花,半晌后,丝线竟还是原封不动!
“为什么我明明把那时渊序送到了深渊深处……可他的命运线我还是绞不断,剪不烂!”秩序之神咆哮道,“这不可能!”
“没事的……您如今是至高神,这世界上发生的一切,与您对抗的所有可能都被您尽收眼底……您不是早就预料到一切了吗?您不是……您不是把其他人所有对抗您的可能性都一一铲除了么!”
可秩序之神却不停地怒骂着,“错了,错了!我根本看不到那个鬼的命运丝线,我根本没办法控制他们!至高神不应该是这样的,至高神应该能控制一切!”
“呵呵,维诺萨尔马上就要来追杀我了,我要怎么办才行?除了斩断祂的命运丝线,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吧?是吗?明明祂命运赌桌都是在作弊……祂一定会被反噬的……老朽杀过上千万个神灵,这还是头一次……呵呵。”
“主,您淡定一点。”此时金色丝线外站着一个身姿优美,目光平和的圣女,有着一双流泻着无机质色泽的深咖啡色瞳,“这一切都在您的布局下,全世界的人的命运丝线都在这,您应当淡定一点。”
“看啊,这个世界的许多地方,已经被天灾人祸给淹没了,百姓们已经自顾不暇,没办法团结起来对抗您。根据AI大模型估算,人间反抗您的成功率已经降低到了0.00000007%,相当于需地星的70亿人每天尝试100次,持续2万年才可能见证1次的成功概率,更不要说这世间有那么多星球,一个星球的成功概率还需要再被稀释无数倍。”
然而,这位圣女不是别人,就是有着一头垂泄黑长发,神色淡漠温和,气质幽淡安然的阿里托,此时她就这么站在一层层丝线旁边,安然若素的脸在丝线的掩映下忽然有几分幽邃。
“主,您之前说要重新召开圣选,为您选出更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