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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自己的软弱,便是变得坚强的重要一步。”

“谢谢你的仁慈,我只是……觉得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听到对方的声音响起,时渊序莫名地有几分羞赧。

他不记得自己的教堂什么时候有神父,或许也是教会的人安排的吧。

但是他还是低声说了声,“感谢神父的仁慈,感谢主的恩宠。我自当勉励自己,监督自己不再犯。”

“……再见。”

可等到他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发现帘子拉不开。

而另一侧的光忽然落了进来,竟然是忏悔室的花窗径直敞开了,连带着镶着花窗的木门也打开了,光透过琉璃更是清透得在他脸上投上了玫瑰色的影。

时渊序瞳孔骤然一缩——

忏悔室的另一端竟然真的坐了一个人,忏悔室镂空的窗棂边刚好落下一束光,衬得那人的银发如同水银流泻。

本来雕塑般的脸庞就给男人添加了一抹神性,更不要说那银发给周身附上的一层光。

只见对方穿着一身漆黑的神父长袍,黑缎为袖口,内衬则为真丝绉缎,优雅得像是中世纪的贵族,长袍的局部拼接是黑色丝质缎面提花,透过长窗的光洒落在其上,还能勾勒出暗黑古拉丁文的轮廓。他的鼻尖上还是一副金丝边眼镜。

可只要定睛一看,便发现神父的长袍背后竟然是一双沾染血腥的骨翅,而男人半边脸则是令人悚然的枯骨。

“小骗子。”

男人缓缓开口。

“……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学会了伪装?”

时渊序内心颤了颤,他竟然是下意识地别开目光,“……我没有装。”

“我是真的不信神。”

男人一声轻笑,随即缓缓越过忏悔室的另一端,然后来到狭小的属于忏悔人的那一端,忏悔室本身就不会有很大的空间,两个人靠近的时候彼此的鼻息都流淌在彼此身上,这还是在男人收拢骨翅的前提下。

“天马座幸运教会的信徒,是你一个个收揽的。”此时,湛衾墨一只手揽过时渊序肩头,垂眸而笑,“这座教堂的砖瓦,是你一个个砌的……还有墙壁上的那些咒语,是你一点点刻的?”

“……”时渊序心一阵微弱的悸颤,

“啊,我本该想到的,想到混沌神教底下可是有一个那么衷心却又默默无闻的XU教主呢。”湛衾墨缓缓道,“他为我献出了不少信仰和衷心,我很感动,只是,诚意还不够。”

时渊序骤然僵住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如今真的袒露在对方面前,总有种心惊肉跳的屈辱感。

尤其是他曾经以为那个男人永远忘记了他,所以他发誓这一切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此时男人如神祇般的面庞缓缓靠近,薄唇轻轻开合。

“我要听你亲口承认你在乎我,这样主才会真正宽恕你,懂么?”

“宝贝,这才是整个忏悔仪式最好的收尾。”

可恶。

尽管深知这男人尝到了甜头便是要吃干抹净,尽管他终于见到意识清明的男人,此时一切就像是梦境一样不真实,恨不得用心呵护深怕易碎。

但时渊序不由得低声骂了几句。

男人的本性还是那么恶劣。

可惜忏悔室实在是太狭小,就算时渊序真的想把脸一横,也没地方给他横,他咬牙切齿道,“是又如何。”

“早点暴露给你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特别是当时你就这么抛下我一个人,那只会显得我还放不下。”

“更何况一直以来神庭的人到处查异教徒,我不想受到牵连……

湛衾墨那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极度受用般的哂笑。

贪婪的鬼,口渴的鬼,总是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