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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倒在了地上。

赌场的众人惊呼一声,湛衾墨挺身伸了手,可时渊序倔强地偏开头,哪怕他的膝盖已经磕出了几道血痕。

“我在你眼里就是条狗。”他的下垂眼红了,“湛衾墨,既然你要出现在我面前,那你告诉我,如今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

“我现在……又究竟在哪里?我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

“宝贝,不要再说下去了,好么。”

湛衾墨沉吟了半晌,凤眸忽而沉着了几分,他怜爱地抚着他的脸,直接硬生生将他揽起,“你是我的伴侣,你忘了?你在命运丝线的铭牌上绑定的是我,你永生永世相伴的人也是我,既然是我,你猜,我又如何允许你有半分差错?”

时渊序看着眼前的湛衾墨,正如他在星际元首大会初次遇见维诺萨尔那样,男人全身上下笼着凛冽的气息,眼角末梢是凌驾于世界之上的戏谑和凉薄,还有那套黑色长袍,流淌着暗金色的纹,他身后还有着悬浮的轮盘,那是为了抑制法相和本体的一个装置——这是名副其实的众鬼之主、混沌邪神,而不是那个故作温文尔雅,穿着西装的湛教授。

对方只手遮天,覆手为雨,令人胆寒。

可是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眸,如今已经漾着一种他不敢承认的情绪。

他竟然有些逃避地别开他的视线,可湛衾墨却拥着他,“你还是不敢相信,还是秩序圆桌那一天你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啊,是我的错,让宝贝你吃了很多苦呢?无妨,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男人极其温柔,温柔得蛊惑人心,哪怕强悍如他,反叛如他,一身傲骨似乎也可以就此陷溺在他的怀里。

男人在混沌之域那扇混沌之域的拱门消失之后,他一直以来都在用全部力气抗争,抗争神庭,抗争秩序,抗争看不见的命运本身……他就像是一个早就在深海中抛锚沉下去的战舰,却莫名其妙到了一处安全港。

可是战舰早已伤痕累累,它再也走不出硝烟和战场。

“湛衾墨,我现在只要是幸福一点的事情都不敢相信,觉得它很快会消亡,就连如今我们的重逢,我也在假想什么时候会结束,会终止。到时候,我又要如何救我自己?”时渊序那下勾的眼眸就这么深深地看着他,“你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错了,我再也救不好了。”

“宝贝,从此再也没有人能让我们分开,一切都结束了,你再也不用如此艰辛地抗争,做一个孤独的英雄……”湛衾墨吻着他的鬓边,丝毫不在乎他的反抗,死死地钳着他的肩他的背,“是你被伤害得太深,被这个扭曲的世界伤害,有了后遗症,当然,还有我。可如今,你必须得活下去,就算只是为了我。放心,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用来治愈这一切。”

“更何况,我说我贪图得还有很多很多。”

时渊序却忽然推开了湛衾墨,他那动摇的神采忽然变得晦暗几分。

他压根就没看见湛衾墨从头至尾伸出的掌心,而是抬起那双澄澈的下垂眼,此时直直地看向男人。

“是么?我想这位邪神大人既然要贪图,就应该来得更直接一些,而不是把我做成一具毫无自理能力的玩偶。我这个人,本就一无所有,不过是比别人多了可笑的自尊而已,可是既然连唯一的尊严都没有了,活下去似乎也没有多大意义。”时渊序随即笑道,“维诺萨尔,既然我的命本来就是你捡的,那现在我还给你,如何?”

此时赌场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了一怔,随即掩面低声说,“不得了啦,维诺萨尔大人的小东西竟然连这一点都察觉到了”“我就说,把那么一个凶悍的战将圈养起来可难啦……”

“宝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湛衾墨眉头微扬,“乖,你怎么会是玩偶?”

“维诺萨尔,不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