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通天阁,此时旁边的圣女和信徒尖叫,那些旁观的权贵们大惊失色,手里的酒杯都碰碎了一地……纷纷慌张地盯着此时伸出利爪的众鬼之主。
那不再是个优雅从容的领主,而是掩盖在人皮面具下的恶鬼,!
此时湛衾墨周身渐渐扬起一阵浓郁的黑气,让靠近的的人都冷得打了一个寒战。
无数宾客甚至打算逃离通天阁,他们或哭嚎,或祈祷,或晕了过去——本以为至高神显灵是对他们的奖赏,可如今的众鬼之主却露出了恶鬼的獠牙!
安烬哪怕被刺穿胸膛,他也面不改色,那极度令人心折的俊美脸庞此时扯出的却是猖狂的笑,“维诺萨尔,摆正你的态度,你可是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殿下!”其他的天使长和圣女团连忙迎上去,湛衾墨此时不够尽兴,又抬起一把幻化的长剑,他修长的指头轻轻抵着剑尖,掸着锃亮锋利的寒光。
此时神庭的战力就来了一半!
“急了急了,敢在我的主场你就会被碎尸万段灵魂永不得超生。”安烬冷笑,被一堆下属包围着,“星际元首大会不能开仗,战争发起者会直接暴毙而亡,刚才打斗尚且还能说是‘外交事故’,如今你是打算违背那个破烂秩序么?我不介意你早点消失,维诺萨尔,这样我就可以让你从我哥哥身边滚开!”
可那长剑一扫,天使团的人甚至直接自作主张要把安烬带走!
看见多识广的权贵们此时看见光明神殿下被众鬼之主血淋淋地扎穿,顿时,袭上全身的都是惊惶,刚才三大阎罗他们没逃脱,那个三头白内障鬼他们没逃——如今,他们才知道,最可怕的存在,不是别人。
正是这个鬼域的领主维诺萨尔。
有的人甚至拼命用拨打星际总署的电话乞求援助——可神庭与外界是隔绝的,还蒙上了一层不能随意进出的“结界”
大大小小的总统争先恐后地向跑出通天阁外,但是又绝望地折返回来,许多高精尖人士面目煞白,可是他们根本无路可逃!只能原地求饶,“您……您是尊贵的主,您想要什么贡品,资源都好说……”
“献祭自己,够么?”众鬼之主扬眉,“这位总统,你的领地都是光明神教堂,在我没有感到厌恶前,滚吧。”
……
如今局势全部乱了,时渊序胸口急骤似的跳。
如今的湛衾墨,早就不是曾经那个斯文有礼的男人,尚且还可以虚以委蛇留有余地再慢慢偿还,他如今是混沌邪神,是众鬼之主,是终于揭开恶鬼面目的顽主。
此时一地狼藉嘉宾们疯了一样的逃窜,再也没有比此时的景色更适合叫做末日之景。
湛衾墨索然无味似的,他就这么径直地拢着时渊序,触手此时贪婪地绞缠上时渊序的腰身,手腕,脖颈,甚至胸膛,那绞缠的力度堪比蟒蛇,可不同于会议室的那种“小打小闹”。
他舔了舔露出利齿的唇畔,病态地轻嗅着时渊序的颈窝,“嗯,宝贝,你对我不忠。告诉我,你真的考虑过把自己的灵魂交给别人?”
“……”时渊序狠狠地说,“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是么?可和我结为神眷的是你,铭牌上的名字也是你。”湛衾墨扬眉。
明明就是这男人用诡计让他上当受骗,时渊序如今却没了反抗的劲头。
他失去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叛逆老大的身份,也失去了身为军队上将的,那不靠任何人的尊严。
“说吧,你要什么。”他不敢看他,刚才这一系列幺蛾子,已经让他颜面大失。
他失魂落魄,他惊慌失措,时渊序甚至想,有的时候,人活着就是为了几个瞬间,但倘若几个瞬间的尊严都没有了,他没有资格做他骄傲凛然的时渊序。
——可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