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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即无比愤恨地说道,“……还是很早之前,梦里那些缠着我的就是你的触手?”

曾经在宙星环,他遇到湛衾墨将他从地下拍卖场带走的时候,中途他梦到了自己被触手紧紧缚住,下坠到无底深渊。

中途他便惊醒,如一场噩梦。

“真亏你还记得呢,”维诺萨尔支起下颌,饶有兴趣地任由时渊序脸红到脖子根地在挣脱出自己本体的束缚,然后徒劳无功。“嗯,我是故意的,可惜现在的你还是那么怕我。”

“我根本不怕你,我也不管你是鬼是人还是神,你看不出来么?我明明一早就……”

时渊序话到了一半就哽住了,他喉结滚动,让自己的所有情绪都隐匿在内心里。

因为他知道稍有不慎,就会在维诺萨尔面前尽数拆穿。这个男人心思太诡秘了,连他的一个眼神都能咂出千丝万缕的思绪。

“嗯,我知道的。”维诺萨尔笑道,语气有几分自负,“你已经永远忘不掉我了,也离不开我。”

时渊序咬牙切齿,“你他妈能不能不要自我感觉这么良好,没看我已经与神庭签订了协议么?”

签订协议,答应作为圣选的候选人,等于把灵魂卖给神庭。正如神庭的工作人员要一辈子效忠于神庭,永不得退出。

维诺萨尔一愣,随即眸中的血腥更深。

“啊,是么?我还真没发现这回事,这么说就算曾经有人替你‘高价’赎身了,你也还是想做神庭的一条狗么?”

“无非就是做神庭的狗和做你的狗的区别罢了,我不介意背靠大树好乘凉。”时渊序就这么挑衅地扬起下巴,“我现在是光明神的头号信徒,对了,我已经是圣选的候选人了。”

一个一向坚强镇定且倔强的男人这么开口,一定是破罐子破摔了。

曾经家园被毁灭,一颗赤诚的心向来都发誓要让神庭得到惩罚。

可如今,倒是心甘情愿地称自己宁愿成为神庭的帮凶了。

刹那间,两人之间静籁无声。

维诺萨尔神色莫名道,“你在这种问题上一向很有自己的原则。”

“再逞强除了虚无缥缈的自尊外,又能留得下什么?”时渊序笑道,“早知如此,我当时就不应该坚持跟军队总部的人对峙,更不需要设立什么地下组织,我应该直接答应加入圣选。真的是,我走什么弯路?明明答案不就在我面前了么?你说,我要不要重新跟邹家达成协议,好借着圣选的名头顺便做回邹家的大少爷?”

就恍若湛衾墨给他赎的身,解的约,踢的馆又不算数了。

连自己当初的意气风发和据理力争都抛到脑后。

维诺萨尔悠悠道,“啊,既然你也那么说了,那我想我没必要多此一举呢?”

其实他不过是等着他承认,如此才可以佯若无事地惩罚他。

“……”时渊序察觉到颈环一紧。

“可真是残忍呢,当初你的湛先生为你牺牲了那么多,把邹家和背后一路觊觎你的人赶走,甚至准备给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要给你一个安身之处。”可他还是故意扼腕叹息似的,顺势抚上他的脖颈,“如今是全部打了水漂。”

“那他就不该走。”

男人的气息太森冷,可触碰太温柔,时渊序不想被对方的糖衣炮弹迷惑,脸横向一旁,“什么婚礼,那只是个梦罢了。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演戏也不演全套。呵,算了,我本来就没指望和另一个男的结婚。”

“你就没想过,他从来就没离开过么?”

什么意思?

时渊序狠狠一顿,游移不定地看回维诺萨尔,那冷峭又俊美的脸庞向来辨不清喜怒,却依稀有一种他说不清的复杂神色。

“还是说你是一直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