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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口燥。

因为绿洲的水有毒,男人的嘴亦会骗人。

一瞬的心软却随即转化为更冷硬的心,他还是撇开眼神,身形僵硬地想与对方隔开。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自己迟早会装不下去,所以屡次三番再犯,好让我习惯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最后,他喉咙艰涩地开口。

维诺萨尔神色一敛,短短的沉默就像是陷入了一段深思。

“嗯,你猜的没错。”他随即开口,“看你如今好端端地做回了帝国联盟的上将,似乎适应得还算不错?”

时渊序心就这么一滞。

那个时候刚得知他消失他不吃不喝了几十个日夜,甚至推掉了组织和军队所有事务去整个星系寻遍他,像是一个失心疯。

中途还差点被送到精神病院,由于天天不眠不休地找人,帝国医学院和附属第一医院甚至差点叫来了警察。

如果不是他悬崖勒马,决定去对抗虫族将功赎罪——此时他甚至连星际元首大会的参会资格都没有,甚至被开除出军队。

呵,能总是那么轻佻玩味地作壁上观,也只有这么无情无心的人了。

“滚开。”

时渊序那一刻已经不再对他有什么指望,“既然会后协商只是一个借口,那我们现在没必要再纠缠了。”

“我这众鬼之主虽然能忘人,可欠我的帐我可是记得牢牢的。”维诺萨尔身后的黑影攒动着,“你也知道一旦不能偿还,我就会要用其他方式让你还,时上将。”

“敢情您现在还觉得我欠你不是?”

时渊序气极反笑,他真恨不得刚才枪口出来的不是射线而是子弹。

连他最后一丝慰藉,男人如今都要尽数讨还,拿了他的红玫瑰?呵,这算是哪门子欠债。

难道男人对他那微不足道的在乎,都可以是虚妄么?

忽然觉得身体一震冰凉,见到自己的四肢都被攀上了一种冰冷的力度,此时此刻他发现那是如同章鱼触手的腕足攀附在身上,有的触手表面还有可怖的棘刺。

只要他敢挣扎,就等于是让自己被扎得遍体鳞伤。可是维诺萨尔似乎早有预料,顺势搂住了他的身躯,以至于隔开了那些棘刺。

“你瘦了。”低沉蛊惑的嗓音,忽然在他耳畔边响起。

时渊序愣神了半晌。

可此时触手已经先他一步行动,从他的腰间,脖颈,大腿根部,触手蜿蜒而上将他紧紧缚住,腕足甚至直接伸入衣物底下,像是吮吸一样,留下一一道道诱惑的红印。

“湛衾墨,你想做什么,放开!”时渊序没料到自己曾经做过的噩梦成了现实,如今的触手将他紧紧地缚住。

“如今又习惯叫我湛衾墨了?”男人低笑,“看来你确实是开始接纳我了。”

“用一个死去的人的名字叫你没什么好骄傲的。”

“嘴硬,就不能说你其实一早就渴望我向你露出真面目么?”

时渊序眼前一黑,他企图挣脱的触手此时变本加厉地缠咬着他。

“我根本不怕死,你最好快点绞杀我,否则我还有其他方法来制裁你。”

维诺萨尔的眼神异样了几分,他哂笑道,“你觉得我是在绞杀你么?”

时渊序顿住,看着肆无忌惮缠绕在自己身躯上的触手,脸猛地发烫了。

那些触碰的敏感部位,不软不硬的力度,仿佛比起绞杀,更像是……

“明明是祂很喜欢你。”维诺萨尔缓缓道,“真是奇怪呢,原来我尚且做人的时候,祂只想把你吞噬,可如今却又变了性似的,只想和你紧紧缠绕呢。”

“你在说什么,祂是谁?”时渊序在触手的撩拨下忍不住发出几声低哑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