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公主如今可还安好?”
秦烈面色沉郁,并不吭声。
秦洪见此情形猜测出几分,劝道:“三哥,你与我不同,我已决定终身不娶。你总归是要娶妻的,王府也需要一个王妃。公主只是失忆,心性不会变,她那时不愿无名无分跟着你,重来一次也不会不同!与其重蹈覆辙,不如趁早放手,既然她的消息并未泄露出去,何不放她走,免得当断不断,日后受其所乱?”
秦烈淡道:“你向来不善口舌,不想为了个女人,竟如此雄辩。”
秦洪急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十五公主,都是为了你!这几年你过得如何,我都看在眼里,我原以为你找到她会杀了她,倘若你下不了手,我来替你动手!”
秦烈负手道:“我的事,不需你插手。”
“三哥!”秦洪一着急,原本不敢说的话脱口而出:“且不说她是前朝公主,她更是宋平寇的贵妃,宋家唯一血脉的母亲!她这样不忠不贞之人,根本不值得!你不放手,难道真的能抛开一切娶她不成?!”
第60章 入宫 ,
秦洪走后, 秦烈兀自又站了一会儿,方回宴席上与皇后告罪,称自己腿伤复发, 需提前离宫。
他在皇后责怪的目光中离席,却没直接离宫, 走半道上,拐弯进了一处偏僻宫殿。
后宫嫔妃所住之处, 大都种花,有人爱菊有人爱梅, 讲究一个雅字。
这处宫殿却遍植树木,又不是什么名贵品种。
新朝初立,前朝宫人死的死, 逃的逃, 这么偏僻的宫殿无人居住,也无人打理。
皇城几次易主几经劫掠,殿内早被搜刮一空,只有几张桌椅落满灰尘,不见旧时模样。
唯有这些树不问兴衰, 不分喜悲,于无人在意处, 长得郁郁葱葱。
秦烈差点错过树影最深处的秋千,如今早已斑驳开裂。
可绳子上仍有捆绑的纱幔, 虽已褪色,也可想见昔日坐在上面是一位怎样爱俏的小姑娘,才会做这般无用的点缀。
秦烈不觉伸手推了推,仿佛上面坐着人一般,动作极为轻柔……
秦烈到慈宁宫时, 太后正在查看秦焕所习大字。
见秦烈过来,她招呼他过来一起看,“虽则腕力依然不足,却看得出是用了心的,只是年纪尚小罢了。咱们焕儿当真天资聪颖,尚且不足五岁,三字经弟子规都已倒背如流。”
秦烈道:“不过太后教的用心罢了。”
太后不高兴了,“你这话我当真不爱听,虽说严父慈母,可你对焕儿也太过严厉了些,本来就难得见一面,见了面不是训斥便是冷脸,不见你夸他一句!”
秦烈看向秦焕,只见他怯生生看着自己。
他以前意愤难平时,最不耐看到这一双与她太过相似的眼睛,孩子怕他,见到他如同老鼠见猫,畏畏缩缩的,更令他嫌恶。
他招招手,秦焕小心翼翼过来,他不甚熟练地摸了摸孩子头顶,“写的不错。”
秦焕却并不欢喜,依旧畏惧,只勉强露出个笑来,比哭还难看。
秦烈脸色便又沉了下去。
太后见状,让宫人将秦焕带下去,方又对秦烈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平时那阎王样,还指望孩子对你亲亲热热?”
秦烈默了默,道:“是孙儿的错。”
太后打趣:“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也能听到你认错。”
她坐回榻上,斜靠着引枕,“今日宫中宴席,你可看中了哪家千金?”
秦烈道:“不曾。”
太后早有预料,劝道:“虽则你母后平时做事有些没章程,只这事却是做的极好的,你之前终日在外打仗也就算了,如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