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住进了遗孀家里。
令仪家里也添了一个人,是宫里逃出来的宫女,跟着那妇人过来时,认出了令仪来。
来这里这些日子,令仪学会了烧热水,打扫庭院屋子,洗衣服,可是吃饭还是在周嫂家,虽给了些银两,还是不方便。于是索性收留了那宫女碧草,日子更为轻省。
田里的活,碧草也做不了,索性都交给周嫂种,算是租出去,一年少收些粮食做租金。
只是这样以来,又有新的问题。
令仪手上有两千两银票,还有几十两碎银子,在这里足够过上几十年。
可那张银票,令仪不想被旁人知晓多生事端。
她们俩明面上只有周嫂给的那点粮食,却一直有银子花,这样下去并非长久之计。
还是要想些营生。
这会儿已有不少商人落户黄州,令仪带着碧草去逛了一圈,最后决定做绣品。
碧草本就是宫中绣女出身,而京中贡品花样,令仪知之甚详,她纵然画技不算多出色,画些花样却不在话下,在黄州这地界儿,绝对令人耳目一新。
两人说干就干,买了绣线布料回来,当日便动工。
碧草绣花,令仪则做香囊荷包,做的也是京城的样式,里面放些醒脑或是安神的药材,她以前给太子做过许多,又有十五公主那里打下的药理基础,拿到州府铺子上卖的还不错。
只是这里毕竟只是黄州,虽然不愁卖,却要不了高价,碧草皇宫大内的手艺,精心绣制的手帕两个才卖一两银子。
令仪做的荷包香囊一个只卖二百文。
她们俩做的细致,也不赶工,一个月赚上两三两银子已经足够,碧草渐渐有了些名声,有人吻过来找她定制盖头或是扇子,要价还能更贵些,一个月能赚四两多。
每次卖了银两,回来时不是买些吃食,便是其他东西,一点点将家中东西替换成新的,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味。
这一日,她们二人卖完东西出城门,正待坐上牛车,只听一阵马蹄急促,传令兵疾驰而来,大喝:“将军回城!将军回城!”
众人连忙让路,本来进出城门的百姓都不再走动,个个翘首以盼。
仅仅几个月,黄州已肉眼可见变得繁华,尤其是这州府城门,行人络绎不绝。
这边的人不走,更有听到传令的人不断涌过来,不一会儿,城门口便挤满了人。
令仪想走,一看赶车的人满眼期待,脖子伸的老长,也只能等着。
不一会儿,大军如黑色潮水一般来到城门前,旌旗招展,马整人肃。
秦烈一身铠甲,骑着高头大马,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神色冷峻,策马而过。
百姓呼啦啦跪了一片,高声齐呼:“将军!将军!”
他们满心爱戴敬慕,视这位让他们过上安定生活的人如天神,更有人泪流满面不停地叩首拜伏。
令仪扶着牛车半跪于地,低着头一直等大军全部过去才起身。
这次赚到钱,她们终于把之前买来的二手被褥换掉,这些都是以前周嫂帮忙找人买的,换下来后令仪不打算再用,又送给周嫂。
结果到了周嫂家里,刚巧遇到周嫂与她婆婆拌嘴,一见到她来,周嫂婆婆像见到了救星,“小令来的正好,你来替我劝劝这个傻子!”
第33章 秀才 。
原来, 周嫂一人操持四十亩地,虽然小石头也能搭把手,可到底只是个十岁孩子, 哪里忙得过来,终日起早贪黑, 累的腰酸背痛一身暗伤,手上起茧脚上起泡, 依旧忙不完。
令仪听了忙道:“要不那十亩地我收回来,租给别人也是一样, 嫂子你也不用这般辛苦。”
周嫂比她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