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汤后,沉默着离开了屋子。
沈秋渡慢慢放平了身子,眼睛直视着黑暗的天花板。
做完了这些,他反而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感,心里闷闷的,但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难道是后悔吗?还是因为这点伤害对他来说远远不够?
这场无声的混乱牵住了他每一寸肌肤。
他觉得,可能自己是害怕吧,害怕会惹怒温降初,害怕他会撕开虚伪的面目,将自己抛在那堆满尘土的书房自生自灭,成为他的载体。
直到黑暗再次被光明吞噬,温降初逆着光再次出现。
沈秋渡没想过温降初会重新返回。
难道真的是来带走他的吗?
温降初仍然温柔的地对着沈秋渡笑,手里再次端着那碗药汤。
不过瓷碗却换了一个。
“秋渡对不起,那碗的确破破烂烂的不好看,是我欠考虑了。”
“不过你看,这次我换了个更好的,是唐代的,而且手感更好!”
“...?”
所以他刚才说了那么多不好的话,温降初是只听到了「破碗」两个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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