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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将这件衣服穿在身上或者带在身边入睡。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沈秋渡脸霎时阴沉下来,这衣服无论从材质还是尺寸来看,都不会是温降初的。

沈秋渡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的衣服,让他每夜都这么惦记,片刻都不想分离?

他将衣服彻底展开,目光落到衬衣左侧的刺绣样式时,只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沈秋渡血液瞬间凝固,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一遍又一遍去确认,可那回答却在脑海不断放大。

这件衣服,是沈秋渡初次被温降初救下时,他口中被他换掉的那件。

衣服沾上的凌霄花香几乎被瞿麦侵略性地挤占了每一个位置,尤其寡淡。

可那时候他去问温降初,得到的答案却是衣服材质不好洗脱水变小了,温降初还趁机又送了他几件新衣服。

所以洗脱水是假的,变小也是假的,被他一直藏在身边才是真的。

空寂的昏暗衣柜内部,沈秋渡只能听到自己心脏愈加荒唐的跳动声,可时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模糊之下,他仿佛听到了慌乱的脚步声。

有人上了楼。

并且,在往他的位置赶来。

速度越来越快,脚步声也越来越急促。

最后那一声,沈秋渡彻底听清了,那是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第24章 清醒梦

Chapter.Twenty-fourth.

“啪嗒”“啪嗒”

是皮鞋轻声踩地的声音。

沈秋渡靠在内壁旁,视线被黑暗包裹,只能用那模糊的声音去揣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发情阶段快要到高潮了。

可是衣柜里瞿麦的味道一点一点减淡,空缺的身体急需被实物填补,最好是不留一点缝隙。

沈秋渡的脑子浆糊一片,仿佛整个人陷入无色无味的白粥里,全身黏腻。

他只好闭上双眸,红舌机械重复地时不时舔舐干裂的薄唇。

强忍住欲望的沈秋渡眼尾殷红一片,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体温不断攀升,裸露的肌肤滚烫无比。

而就在一壁之隔,房门大开,来人正是温降初。

温降初额发淋湿,汗水顺着鬓角沾上眼尾又悄然落进晦暗。寂静凌乱的屋内,暴雨将世界染黑,吐出的白气愈加明显。

他的喘息声无比清晰,连同着他跳动的心脏一起。

温降初抿起唇,喉结滚动了番。欣长的身子被粗糙的手掌抵在门边才勉强撑住。

身影被拉长,他的眼睛斜睨着,暗色下漆黑一片,沉下的眼睛被黑鸦盘踞,狭长的末端如尾羽扬起,像盯紧了绝佳的猎物,只剩最后一击。

——

温降初几乎只用了十几分钟,一路上加速超车赶了回来。

在听到半夜去给沈秋渡探测体温的梁叔发现屋内没人焦急地给他打去电话后,温降初根本无心听面前政府的人不断絮叨的细节。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沈秋渡是不是真的丢下他跑了?

黑色的布加迪在雨幕下高速行驶,车内空调冷气低到感到颤栗,向来温柔沉稳的温降初一改往日,情绪低压。

薛山客坐在副驾,看到面前温降初不断绷紧的神经,终是没忍住开了口:“降初,也许人家只是睡不着去院子里逛逛呢?”

“不会的,一般这种时候他已经睡熟了。以前他睡不着出门闲逛,都是在十一点多,而且最迟十二点半就会回来。”

“加上最近他发情期快到了,秋渡身子不好,是绝对不会去闲逛散心的。”

“你就这么了解他?”

“不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