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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隔离在客房里,每日安排医生护士检查身体。

今天医生按惯例照常前往房间检查时,刚推开门就被沈秋渡的母亲拿起盒子重重砸向脑袋偷袭,这才发现她在今日早晨就已经苏醒。

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无法控制,梁叔才迫不得已来寻温降初。

梁叔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沈秋渡听得清楚,他心里一震,恨不得立刻冲上去。

“她一直吵着要见您。”

“见我?”

“对,否则就要闹绝食,我担心会打扰到沈少爷的发情期,要不少爷您先去一趟?”

见温降初?沈秋渡蹙起眉有些疑惑,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起,心底隐约有些不安。

很快,温降初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下一瞬,沈秋渡遍睁开了眼,在房间静静等了一会,才起身轻手轻脚地移到门边,打开一条缝隙,探出脑袋四处张望着。

见走廊没人,沈秋渡尽力藏住身形,按照记忆走到母亲所在的客房门口,可刚靠近,就听到东西剧烈摔到地板碎裂的声音。

母亲破碎的嘶吼声紧随其后,“求求你放了我们吧!秋渡的父亲现在一定很着急,我们不能抛下他不管啊!”

“他身边没有我们的话是会死的啊!”

“我知道你救了我们,等我们找到他父亲,我们一定会回来给你做牛做马报答,我们不会食言的!”

沈秋渡站在门边,暗下去的眉眼紧紧盯着屋内的一切,温降初试图俯身想要去扶起跪地不起的母亲,纠结地选择是否要告诉她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被沈秋渡亲手杀死的。

气氛僵持之时,沈秋渡悄然走到温降初地身侧,率先扶起了满眼泪痕的母亲。

母亲看到了沈秋渡,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没有修剪的指甲因太过焦急死死嵌入沈秋渡的手背,可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只一个劲地想拉着沈秋渡一起跪下去求温降初。

“秋渡秋渡你来了!快,快和我一起求求温少爷,你爸一定还在等着我们呢!”

“他不会再等我们了。”沈秋渡垂下眼面无波澜地开口。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你爸的确做错了事,可都是别人带坏的,你爸本心不坏的,你知道的啊秋渡!”

“而且你走之后他已经和我保证过了,以后绝对不赌了!我们在贫民窟找了你一整晚,发现你不见,你爸可后悔了!秋渡,我们先回家回家再说!”

“我们求求温少爷,他救下我们肯定也能救救你父亲的——”

“妈妈。”沈秋渡出口打断了母亲,抬眼与她对视,轻声开口:“他死了。”

沈母表情彻底僵住,瞳孔微微放大,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不不会的,沈秋渡你不许咒你父亲,他可是你父亲!”

“我知道你厌恨你父亲,可可他都是有苦衷的!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死掉呢——”

“我杀死的。”

“我亲手,将小刀插进了他的心脏。”

“终于让他尝到被至亲至爱背叛时的痛苦滋味。”

“妈妈,我帮我们报仇了。”

沈秋渡收回被抓进的手,低下眼眸,毫不犹豫地再次打断她开口。

清晨的凉意侵入骨髓,像一把剜人心骨的刺刀,沿着皮肤纹理,缓慢地、深刻地割裂着,将残酷渗血的真相挖出。

沈秋渡从没想过要欺瞒母亲,也预料过吐露真相的那一刻会发生什么,但他都认了。

如果想要彻底斩断过去,沈秋渡不能再心软,他和母亲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可是亲生儿子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哪里看都是个极大的丑闻,深陷二人之间的母亲最为痛苦。

她知道儿子没有错,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