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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泽眨了眨眼,和峤山对视一眼。

他脑袋转了转弯,问道:“公子,这香囊你准备挂在哪里?”

他出声问,才提醒了谢云朔香囊还在他自己手上,他随手把东西递给邱泽。

“听闻有提神驱蚊的功效,出门时带在身边即可。”

邱泽接过东西,暗想,公子一向不怎么关心小事,竟然对香囊效用记得这么清楚。

还是一两个时辰之前听夫人顺嘴提过一句,竟就印在了心上。

明明上午出门都不曾告知一声,两人陌生得形同陌路,不似夫妻。

到了晚上,忽然莫名地就有了些许好转。

大抵是公子和夫人之间关系太差了,哪怕这说一两句话,给个东西,在他们这些身边人的眼里,就成了了不得的大进步。

回了书房,时辰尚早,天还未黑,谢云朔又略坐了坐。

饮茶时因为手上抬,不经意嗅到一阵细微的香味,极清极淡,却又舒神难忘。

先是清新甜蜜的花香,再仔细闻,又有蒿叶与草木香。

是他拿着香囊时,触到手部肌肤,残余在他手心里的香气。

谢云朔凝神去嗅,手肘撑在桌面上,这一缕残余香味断断续续钻入鼻腔,顿时感觉舒心通畅,整个人也随之放松。

谢云朔疑惑,她往这香囊内放了些什么东西,效用竟然如此显著。

不知不觉,他的注意力被这一丝香味牵引,走了神。

也不知不觉,内心所想,就从香囊飘到了姜姒身上。

这一回,谢云朔发觉他对姜姒还是知之甚少,她当日说要摘桂花做东西,他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想把玩桂花。

没料想,她做的东西竟然都有模有样。

那桂花糕,他抢来只吃了一口,却也印象深刻。

她说要做香囊,他以为也是随便弄一弄,没想到,竟然很有一番门道。

甚至能做出不同效用的区别。

并且他手里这两个香囊,虽说能驱蚊虫,可是让他闻到这香味,竟也有些流连忘返。

这让谢云朔有一些错乱。

他记得外人流言,都说姜姒极少做一些女子擅长的技艺,表妹柳蔚宁还说她懒惰。

他以为姜姒什么都不擅,什么也不会。

岂料,她不仅有能力,肚子里还装了不少墨水,知道许多常人不为所知的事物。

会酿酒、知道梨汁冰糖去涩味、懂草药。

这样的意识,不禁让谢云朔因为意外,对她生了一份好奇之心。

既然这样,真实的姜姒,是什么样的人?

她的身上,还藏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

谢云朔的视线望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还有手指上经年残余的伤疤,心里想的,却是一个以前以为永不会产生什么关联的女子。

莫名的,他又想起今日在静安寺求的签文。

他不相信,即使姜姒有让他意外之处,她的性子仍然是唯我独尊,他同她从“不合”到“尚可”反反复复,仍见不到一丝关系会好转的迹象。

甚至谢云朔刻意收敛,都无法让她有什么转变。

此路漫漫,恐怕再等个几年,两人才勉强能够相敬如宾吧。

谢云朔并未察觉到,他因为一个起初以为与自己没什么可能相好的人,在这儿出神了足足两刻钟。

而那两个姜姒亲手给他做的香囊,因为他说外出时佩戴,被邱泽理解为等外出时再拿出来用,便选了个小木盒收了起来。

等下回谢云朔外出,再取出来为他配在腰间。

可是谢云朔记得,姜姒在母亲面前说过,香囊可挂在床边。

实际上他心里